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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子的身后,脸色已经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只是在行进路程中,时不时的瞄林靖涵一眼,而后又迅速回眼,那模样好笑得紧。
这个阿七真是好玩儿,古板而严谨的个性,谨遵命令,明明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却偏偏压制住自己的性子,恪守一份职责,连好奇心都需要克制。
一路走来,四合院宅子精致而古朴,散发出一股陈年历史的味道,韵味十足,一边走,老爷子就一边的给林靖涵介绍着,这里这里是谁的屋子,她曾经在这儿做了什么什么,那里又是什么名字,她又曾经在那如何玩耍,所有的地方,老爷子总能说出小时候林靖涵在那曾经做过什么,那点点滴滴的记忆,如此的鲜明,就像林靖涵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十五年的时间,林老爷子都是在这些记忆中过活,虽然见到这些地点会触景伤情,但是,却还是忍不住一一的走过一遍又一遍,只为寻找当时林靖涵所留下的印记,每一次老爷子走过这些地方,神色都是深沉,深深的伤感和愧疚。
阿七只知道老将军每天都会到这些地方转悠,每一次都神色悲痛,但是却日复一日的来此,或者摸摸什么物件,或者坐坐,明明那么的悲伤,却又不舍弃,他不懂,既然那么的惹伤心,为什么还要专门来此,徒增伤悲。
现在,他懂了,原来,老将军一直都在以这种方式纪念着这位才见面的大小姐,一直用这种方式来承担自己的思念。
林承业和郑慧兰都是满面的肃容,郑慧兰泪眼婆娑,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老爷子会这样将林靖涵小时候的一点一滴都刻画在脑子里,以那种悲伤的方式,他们俩都不敢,或者是怯懦进入那些曾经承载着林靖涵小时候欢乐的地方,他们怕他们撑不住,会崩溃掉,特别是郑慧兰。
除了除夕那一天,一家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郑慧兰才会犹如魔怔一般的去寻找那些曾经表面林靖涵存在的物事。
林靖涵静静的听着林老爷子讲述着她小时候的趣事,非常的认真,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她知道,如果说之前的这些是林老爷子痛苦的记忆,那么,她现在回来了,这些记忆就会变成甜美的记忆,她要一直笑着,与一直爱着她的家人们,回忆曾经属于他们的记忆。
路过院子,林靖涵看到了一架秋千,高高的架子,麻绳上有着绿色的藤蔓点缀着,那些藤蔓是生长在一旁的院墙边,被人引在了架子上,然后绕上了绳子,结实的木板上一尘不染,一看就是被人打理得很好的样子。
“这是爸爸亲自给宝贝做的秋千,你小的时候最喜欢在这儿了,让爸爸给你推着,一直说自己要做个快乐的小鸟,飞上天去,呵呵！”到这,林承业接过了老爷子的话,轻声说道,最后想到当时林靖涵那可爱的模样,竟然笑出了声。
看着林承业脸上那缅怀一般的笑容,林靖涵心中一痛,她的亲人啊,真的真的好爱她啊,为了她,承受了如此多的悲伤,而她,现在回来了,她只希望他们能够远离悲伤,永远快乐幸福！
林靖涵迈步上前,在几人诧异的眼神中,坐上了秋千,这架秋千林承业每年都在换,想象着长大的后的宝贝闺女,林承业每年都会将秋千板给增大一些,每一年的麻绳他都要重新更换,保证秋千的安全,就好像随时都准备着秋千的主人回来一样,所以林靖涵一下子坐上秋千,丝毫没有觉得狭窄,秋千板宽度合适,就像量身定做的一般。
双手抓住绳子,感受到绳子上那鲜嫩的藤蔓,呼吸之间都能闻到一股清新的气息,抬起头,琥珀般明亮的眸子在夜色之下显得如此的清澈明亮。
“爸,过来推我！”
林承业出神的看着坐在秋千上,呼唤着他上前的林靖涵,恍惚,与小时候那个可爱的小精灵,抬起精致的小脑袋,依然是那双琥珀般明亮的双眸,笑意盎然,欢快的叫着,“爸爸,过来推我！”
“好,爸爸过来推我家宝贝！”林承业眼中泛红,鼻音重了些,嘴角却是大大的扬起,快步走到林靖涵的身后,一只手护着林靖涵的背,一只手推动着秋千绳。
一摇一晃,慢慢的,秋千的弧度加大,林靖涵的身子起起落落,那翻飞的粉紫色衣裙就像是飞舞的蝴蝶一般,环绕在林靖涵的身边,分外美丽。
“呵呵,爸爸,推高一点,再高一点！”
“哈哈,爷爷,我飞起来了,看,我飞得多高！”
“爸爸,再高点,再高点,妈妈,我看到红墙外面了！”
林靖涵在这一刻就像孩子一般高声的欢叫着,清脆的笑声在夜空下院子中传出很远很远。
而林老爷子,林承业和郑慧兰此时都泪流满面,但是眼中,嘴角都是满满的,幸福的微笑。
啊,他们的宝贝真的回来了,真正的回来了,不是梦！
他们终于不用靠着那些久远的记忆而过活了,那个十五年前坐在秋千上的小精灵慢慢的消散,凝聚成眼前这个娇俏的美丽少女,真实而美好。
“好了,好了,涵儿还没有吃晚饭呢,不要再玩了！”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郑慧兰看着疯在一起的两父女,微笑着柔声劝阻,这才让林靖涵响起,他们这一家子都还没有吃饭呢,宴会上是有准备餐点,但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众人都没有想起这事,还是郑慧兰现在这神经一放松之后,隐隐感觉到饿才想起。
“啊?是！”林靖涵此时正落下来,听到这话,条件反射的看向老爷子,面色愧疚,怎么一玩起来就将这么重要的事儿给搞忘了呢,她是有内力护身一般几天不吃都不会有大问题,但是老爷子已经上了年纪了,这可不能耽误吃饭,想到此林靖涵一下子从秋千上跳了下来,而这个动作却将在场的几人吓了个半死。
“涵涵！”
“涵儿！”
“闺女！”
“大小姐！”
几人大呼,心跳急速加快,郑慧兰和老爷子都朝前扑去,一副准备接住林靖涵的模样,林承业则是一把甩开秋千,朝前奔去,一直隐没在身后的阿七一个蹬脚飞快的朝着林靖涵落下的地方而去,速度飞快,直接超越了林老爷子和郑慧兰。
只不过在几人还没有到达的时候,林靖涵已经一个转身飘逸却安稳的落在了地上,而此时最快的阿七刚好冲到她的面前,面色焦急不已。
看着立马跑到她跟前的林老爷子,郑慧兰,还有后面的林承业,三人脸色煞白,嘴唇都没了血色,拉着她上下的打量着,深怕她受到了一点伤害。
而阿七在看到林靖涵安全落地之后,怔愣了一下,眼中的急色敛去,脸上恢复了古板,微微退后,再次隐没在几人的身后,似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她可是仙子啊,怎么会受伤呢?阿七看着被几人上下摆布的林靖涵,心中默默的说道,似乎是在安抚着前一刻差点蹦出胸腔的心脏。
“爷爷,爸妈,我没事,真的没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再也不会了,对不起！”看着全变了脸色的三人,林靖涵惭愧的道歉,以她的轻功这么点高度根本就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她的家人们都不知道她会武功的事,这是她的疏忽。
看来得找个时间将自己的事简单的坦白一下,让家人至少知道一些事,知道她是有自保能力的,要不然,以后她再做出更加夸张一点的事,可能会直接将这些家人给吓晕掉。
“好,好,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孩子,你吓死妈妈了！”郑慧兰检查确定之后,一把抱住林靖涵,眼泪“咻”的就流了下来,她刚刚才找回来的宝贝啊,差一点,差一点就在她的面前出事,这要让她如何承受。
“闺女,下次不能这样了,知道吗?那么危险的事,你以后不许再做,知不知道！”说到后面,林承业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得强硬,听起来就像呵斥一般,但实际上只是林承业控制不住心跳而造成的。
“臭小子,谁叫你吼我们家宝贝涵涵的?啊?我们家宝贝涵涵是用来疼的,不是被你吼的,你知不知道！”
林靖涵都还没有为这事儿而感到委屈或者啥的时候,林老爷子就一巴掌拍了过来,直接拍向林承业的脑袋,堂堂华夏最年轻的将军被自己的老子给训斥了一顿。
特别是那最后的“知不知道”简直就像是翻版一样,骂得林承业一愣一愣的。
“爷爷,这不是爸爸的错,是涵涵的错,对不起,涵涵保证再也不这样做了,好不?”林靖涵见自家老爹被自家爷爷给教训,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这可都是因为她引起的,连忙上前挽住老爷子的手,轻轻的椅了两下,明显的撒娇,让老爷子瞬间就笑开了花。
“好,好,我们家宝贝涵涵说什么就是什么。”笑眯眯的摸了摸林靖涵的头,而后瞥眼看着自己儿子,轻哼一声,“你要是再敢凶我们家宝贝涵涵一次,看我······”
“爸,不会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涵涵可是我宝贝闺女,我不疼她我疼谁?”林承业见自家老爹又要教训他,立马端正态度,诚意十足的说道,让林靖涵有修笑不得。
这件事本来就是她不对,可是到最后她却变成了安慰对象,而自家老爹却反倒被老爷子给训斥了一顿,这让林靖涵心中无限的感动,同时也在心中感概,幸亏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不然的话,她一定会被宠坏的！
“好了,爷爷,我肚子饿了,你也还没吃晚饭呢,我们快去吃晚饭好不好?也不知道家里的晚饭是什么味道的?”林靖涵一开口,所有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这儿。
本来林靖涵只是随意感叹的一句,却又勾起了几人心中的愧疚,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让林靖涵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这嘴真的是太把不住了,怎么说邪总是能引起他们的伤心呢?
“爷爷,我饿了——”林靖涵再次摇了摇林老爷子的手,清脆的声音带着点点的撒娇,让林老爷子的心一下子变得无比的软乎。
“恩,爷爷的涵涵宝贝饿了,那就快去饭堂,可不能将我们宝贝给饿到了！”
老爷子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就朝着饭堂前进。
来到饭堂时,餐桌上已经布满了菜,不多,三荤四素一个汤,对于五个人来说,很正常,而且都是家常菜,没有什么珍贵食材,燕窝鲍鱼这些,让林靖涵对于自己家那朴素的生活作风很是赞赏。
就说她林靖涵的家人肯定是不会像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不一样,他们林家可是真正的严谨朴素的家族！
几人落座,老爷子在上手,林承业在左面,林靖涵在右边,郑慧兰和林靖涵坐在了一起,而阿七,他本来是死活不肯与首长做一起的,但是在老爷子的命令下,他只好在下手坐了下来,背挺得笔直,一副僵硬的模样。
“涵儿,这些菜是张妈准备的,妈妈不知道今天回碰到你,所以没有准备你爱吃的,等明天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好不好?”郑慧兰将碗筷放在林靖涵的面前,这让林靖涵很是尴尬,她不是孝子了,她可以自己做这些事,并且妈妈是长辈,怎么能让她给她布置碗筷呢,应该是她来的。
可是郑慧兰死活都不同意,压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弹,从林靖涵三岁之后,郑慧兰就再也没有为林靖涵布置过碗筷,照顾她吃饭,现在林靖涵回来了,就算她已经长大,郑慧兰还是想要好好的照顾她。
“谢谢妈妈。”林靖涵微笑着道谢,然后倾身在郑慧兰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她想,小的时候,她应该就是如此的。
果然,郑慧兰一愣之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看着林靖涵,很是激动,林靖涵小的时候就是这样,每次郑慧兰帮她将碗筷布置好,小小的林靖涵便会乖巧的说一声:“谢谢妈妈！”然后亲吻一下她的脸颊。
呵呵,时隔十五年,她再次找回了幸福的感觉,郑慧兰笑得灿烂而幸福。
林家的两个男人看着自家儿媳妇(媳妇)被自家宝贝亲亲,心中罕见的没有醋意,毕竟这两个女性都应该是家里的宝贝,但是如果换了一个人的话,这林家的两个大男人一定会醋意翻腾,将那个人给剁碎的,这还是林靖辉没有在家的情况,等到林靖辉回来的时候,那时候就是三个林家男人了。
“涵涵宝贝,来,尝尝这个。”老爷子夹起一块鱼片放在林靖涵碗里,期望的望着她,让林靖涵啥也不敢说,直接将鱼片塞进了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喜欢不?”
“恩,好吃！”林靖涵点了点头,这鱼做的是真好吃,肉质鲜美,细腻爽滑,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鱼刺,林靖涵其实挺喜欢吃鱼的,但是因为鱼刺难挑的关系,她很少吃鱼。
“来,好吃就多吃点。”老爷子抬起筷子又给她夹起一块。
林靖涵对于老爷子的好意根本就无法拒绝,刚把鱼放进嘴里就看到老爷子又准备给她夹,林靖涵连忙出手阻止,三两下将鱼肉吞进去之后,对着老爷子说道:“爷爷,我知道这鱼不一般,肯定是给您补身子的,你不要说不是,这盆鱼片就放在您老的面前,并且这鱼做得很清淡,里面还有着药材的清香味,这肯定是为您特制的,涵涵尝过就可以了,如果您不吃,那么就是涵涵的罪过,您想让涵涵背负着这个罪过吗?”
最后一句话让林老爷子准备说出反驳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他肯定不会让他们家宝贝承受这些的,他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意给他家宝贝,所以老爷子听话的将夹起的鱼片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这样才乖嘛,爷爷可是要身体倍儿棒,长命百岁的,这样涵涵才能陪着爷爷去走遍华夏,观看我们华夏这万里河山的,爷爷,你愿不愿意陪着涵涵出去游玩呢?”看着那颇为委屈的老爷子,林靖涵夸赞一句,然后提出了一个让老爷子心动不已的提议。
“愿意,当然愿意,老头子的身体可是很好的,一定能陪着我们涵涵宝贝走遍我们华夏这大好山河的。”垂着头默默吃鱼的老爷子立马就抬起了头,双眼晶亮,精神大振,欢快的吃起了鱼,没有了之前的厌食。
看着因为林靖涵一句话就让老爷子乖乖的吃这他从不喜欢的鱼,林承业和郑慧兰还有阿七都双眼一亮,林承业和郑慧兰眼中布满的是欣慰与轻松,阿七看着林靖涵的眼神则是钦佩与感激。
那鱼确实是特制的,那是很珍贵的白鲟鱼,立马的药材那些都是经过特制处理的,是上面那一位给仅剩的三位开国元勋的特意食补,但是老爷子却非常讨厌这立马的中药材,每次都要劝他老半天,他才可能会吃上一两块,而现在,林靖涵只是说了一句,老爷子就吃得麻溜,这怎能不让三人惊喜。
在接下来的晚餐中,林靖涵几乎就没有自己去夹菜,因为她还没有吃完,另外的几人就已经将菜夹进了她的碗里,让她感动心暖的同时又非常的无奈,这真的是太宠着她了！
饭后消食,老爷子依旧拉着林靖涵带着一家人在房子里转悠,有些地方他们今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没去呢,老爷子兴高采烈的对林靖涵说着她小时候的一些趣事,而林靖涵也时不时的说一下她在外面这十五年中所遇到的好笑好玩的事,让老爷子的笑就没有停下来过。
清脆的,豪迈的,温婉的,温润的,几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在这明朗的夜空下谱成了一曲动人的歌谣。
直到老爷子面露疲态,几人才回了屋,阿七服侍着老爷子入睡,林靖涵则被郑慧兰给拉进了卧室。
“涵儿,这是你的卧室！”
打开那似乎被尘封又似乎又人经常进入的房门,入眼的是一片水蓝色,浅色调的窗帘,两米宽的大床,水蓝色的被单,一个大大的衣柜,梳妆台,书桌,书柜,还有电脑,空调这些一应俱全,房里空气清新,纤尘不染,一看就是精心打扫了的。
“妈妈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样的布置,妈妈只是想着涵儿可能会喜欢的方向来布置的,涵儿看一下如果有什么不喜欢的,你跟妈妈说,妈妈立马跟你换置。”郑慧兰牵着林靖涵的手,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会不会出错,她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她的宝贝会喜欢。
每一年,郑慧兰都会将林靖涵房里的布置全部撤换一次,是随着林靖涵的年龄来设置的,想那时林靖涵刚失踪那会儿,房间的布置全是粉色系的,那时候的林靖涵像个小公主一样,对于粉色不可自拔,后面,郑慧兰还变换了其他的颜色,比如淡黄色,粉白色,浅紫色,最后,郑慧兰定在了蓝色,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告诉她,她的女儿会喜欢蓝色一般。
这也许就是母女连心了,郑慧兰所替换的这些颜色其实全是林靖涵曾经喜欢过的,而她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水蓝色,这种颜色干净而清澈,而且能让人理智,利于思考。
“妈妈,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谢谢妈妈！”林靖涵反身抱住郑慧兰,将脸颊埋在自己妈妈那温暖的肩胛间,慢慢的感动。
这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最新的,并且都是按照她现在的年龄来布置的,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所有的布置都是每年更换的,这是在为她回来所做的准备。
他们,她的家人们,真的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找她,一直都在想念着她,爱着她！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郑慧兰抚摸着林靖涵乌黑亮丽的头发,浑身都洋溢着幸福,女儿就在她的怀中,这一刻,全世界就在她的怀中。
“好了,涵儿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浴室在里面,洗漱用品都有,如果不喜欢就跟妈妈说,妈妈······”
“好了,妈妈。只要是妈妈亲手布置的,我都喜欢,妈,你今天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林靖涵打断郑慧兰的话,她不想看着自己妈妈那诚惶诚恐的模样。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那涵儿早点休息,睡衣在衣柜里,第一层,你打开就能看到了,要是不喜欢······”
“妈妈,你放心,你的眼光女儿相信。”一句话让郑慧兰所有的担忧都消散了,带着满满的笑意退出了房间。
看着这布置得几乎和她在l市差不多的房间,林靖涵心里是满满的幸福,这,是妈妈给她布置的。
拉开衣柜,里面满满当当的衣服,让林靖涵瞪大了眼,从春天的到冬天的,一年四季的全有,从休闲到裙子,各种种类,里面都有,让林靖涵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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