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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风已经不像夏天那么凉爽了,吹皮肤上可以感觉到刺骨凉意。林晓曦就这么冷阳台上站了好久,终于拨通了那一个熟悉号码。

    “喂?”叶宇澄差异接起电话,“怎么了?”

    “叶宇澄,我有事要告诉你。”沉重语气。

    “什么啊?”叶宇澄听着林晓曦声音,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心里忽然就没了底,他隐隐觉得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发生了。就像是埋地表黑暗处种子,将要破土而出一秒前、发出一声震惊一切呐喊。

    “我有你爸爸妈妈地址。”电话那头顿了一秒,“是你亲生爸爸妈妈。”

    是你亲生爸爸妈妈。亲生。爸爸。妈妈。

    是什么打湿了脸庞,是什么吹得脸庞隐隐发痛,是什么秋天时候脸颊上结出了晶莹白色冰渣,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心像是从高高悬崖上一直向下坠,直到和坚硬地面撞击、心脏碎片扎破了整个心房。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叶宇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叶宇澄觉得自己言行不受大脑控制,“你们一直瞒着我,把我当成傻子。对么?”

    电话那头悲伤地声音像是通过无线电波,直接传输到了林晓曦脑子里。她可以想象出电话那头那张悲伤地脸,瞬间放大出现了眼前。接着就是电话被挂断声音,然后、林晓曦觉得自己整个生命,包括灵魂都被那悲伤紧紧拽住喉咙,发不出一点声响。

    林晓曦抱着肩膀,站瑟瑟风里,轻轻地哭了起来。她只是为叶宇澄和自己感到一种莫名悲哀。

    叶宇澄挂掉电话,二话不说冲进洗浴室。打开水龙头、整个人泡凉水里,感受着凉水带给自己疼痛。眼泪顺着脸颊往下一直掉一直掉。好像这个浴室散发冷冷水雾,都是叶宇澄悲伤眼泪。

    再然后、是谁寒冷中倒下僵硬身体?是谁冲进浴室然后慌忙抱起发烫身体?是谁哭着挂掉电话?又是谁来不及披一件衣服就匆匆忙忙去寻找?

    叶宇澄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身体好冷好冷、心好痛好痛、知觉好模糊好模糊、然后、便是无边黑暗。黑暗中有人抱起他,慌忙跑着、有人他耳边轻轻地呜咽着。是谁?再伤心哭?叶宇澄好想好想告诉她不要哭。但是眼皮却沉重怎么都张不开。

    到底是谁让他落得如此田地?他不想提起,也不愿提起。

    为什么要丢下自己?如果不想要自己,为什么还要生下自己?就是要抛弃自己么?这是叶宇澄漫长又昏沉黑暗中一直冥想问题。

    或许是有什么隐情吧?这是唯一让自己欣慰答案。也许也是唯一答案,叶宇澄心里想着,这些他都懂得、只是莫名转不管来这个弯。他只是迷茫十字路口、一遍一遍看着通向光明那一头,脚步却沉重抬不起来。

    或许真没有什么?如果不知道真相话,或许他也就那样活着。如今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他会去寻找他们么?会拿到那个地址之后小心翼翼藏进口袋里,还是皱着眉头把它撕成碎片?

    他不知道自己想法,莫名反感着这个地址,却又心里想要得到这个地址。然后、看一眼住这个地方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漫长而又昏沉黑暗里,叶宇澄觉得自己要死了。要被这一堆又一堆想法压倒喘不过气来。深呼吸,飘进鼻子里是呛人医药味。让叶宇澄黑暗中加觉得恐惧起来。

    哪一种莫名恐惧感,紧紧将叶宇澄心抓得紧紧。似乎是有一只长着尖利指甲爪子,狠狠地朝着心脏上抓去。明明知道是痛彻心扉,却又无法躲避。

    那是一种多么难过,多么无助,又多么令人心寒感觉?叶宇澄觉得自己要死了。心脏像是裂开一样,尖利指甲深深扎进肉里,血就顺着指甲往下流。染红了整只手、染红了整个人,染红了整个悲伤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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