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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菲菲今天上班总是魂不守舍。文件弄错了好几次。也被带着她的律师训斥了。跟她关系不错的宋晓都奇怪的看着问她。
“菲菲，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怎么出了这么多错误。你还想不想留在这里了？”
周菲菲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整个人蔫蔫的趴在上面。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今早撞到了一个人。”
宋晓一听，好奇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边窠。
“撞到谁了？不会是咱们事务所哪个律师吧。我看得出来。咱们事务所的男律师一个个有貌又有才。要是你撞出了一段姻缘。可真是走大运了。”
“什么啊？”周菲菲听她这么说，再想起陆辰希。脸上一红。“我只想过了试用期，留在事务所。然后成为一名真正的律师。旆”
宋晓点点她的脑袋。拿起她自己桌子上的茶杯喝了起来。
“得了吧你，你看看你脸上春心荡漾的模样。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快点交代，你撞到谁了？”
周菲菲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撞到了老板。”
“噗——”宋晓一口茶喷了出来。“你说。。什么？你撞到了陆辰希？陆先生？陆老板？”
周菲菲抽出纸巾递给宋晓。点了点头。宋晓一脸惊讶的表情。接过纸巾擦着自己的嘴。
“天哪，你真的撞到姻缘了？还是这么大而豪华的姻缘？”
周菲菲脸一红：“说什么呢。你难道不知道老板已经结婚了么？”
“什么？”这更大的惊喜可算是等着宋晓呢。她来得比周菲菲晚。也没见过凉云茉。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lnyy律师事务所的老板是陆辰希，那个在法律界响当当的人物。要是能在lnyy事务所工作。那不知道会有多么好的发展。
她心里也是知道的，像陆辰希那样的人，是不可能和她有什么交集的。所以就将陆辰希当做神一样的人物供在高高的地方仰望就好了。
现如今，突然晴天霹雳般的知道，自己心中的神竟然已经结婚了。
“根本就没有爆出他有结婚的消息啊。”
周菲菲撇了下嘴：“我哪里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在当前台。那天碰到一个女人来找老板。我以为是来找老板打官司的。谁知道，听到了孔律师叫她太太。还很恭敬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身份了。”
宋晓了然的点点头。心里就是有些郁闷。还是没法消化陆辰希已经结婚的事实。
“那你今天撞到他。他有说什么了？”
提起这件事，周慢慢的表情又郁闷了：“他说，做律师的不能这么毛躁。我想我要完了。一定会过不了试用期的。”
宋晓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人家一天那么忙，怎么会记住你这个小角色。你过不过的了试用期在于带你的律师。你别瞎想了。”
周菲菲点点头，心里却有着另一层的想法。只是不想着告诉宋晓。这是她心里的小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
“你见过陆太太，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宋晓笑着问道。八卦极了。
周菲菲回想了一下那天见到凉云茉的情形。客观的评价着：“面容清雅。笑容淡泊。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栀子花一般。总之，就是很漂亮。”
宋晓一听，就大概能想象的到。也是，像陆辰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娶一个普通的女人呢。
正在医院换衣服准备回家的凉云茉，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老公的事务所里。有两个人再议论着她。还在惋惜一个优秀成熟男人被她给拿下了。
肖子雅在凉云茉换好衣服的时候，匆匆奔进了更衣室。
“云茉姐，尹依一的报告出来了。我让病理科的人从昨天加班加点的做出来的。刚送到我手上。”
凉云茉一脸凝重的接过报告。坐到了更衣室的沙发上。仔细的翻看着。她昨天让肖子雅又做了一次活检。送去给病理科。她猜测到的。希望千万别成真。否则病情就棘手了。
看完报告，凉云茉的脸庞更加沉重。她合上报告的时候，还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她没想到她的检查猜测。竟然是真的。
“云茉姐，怎么了？”肖子雅坐在她的身边问道。她其实早就看过了报告。但是，她却装作不知道。
凉云茉将手中的报告递给她。她拿过翻看了一下。惊诧不已。
“是星形细胞瘤？”
凉云茉点点头：“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这种肿瘤，就算是做了手术也不可能痊愈。而且复发的可能比所有的肿瘤都高。有可能会成为变形性星形细胞瘤或者是胶质母细胞瘤。”
“如果是那样的话，复发后，她可能会神经性无力、记忆力减退、意识混乱及内分泌紊乱。而且，生存率可能只有几年。”
凉云茉眸间隐晦。自己在思量着最好的方法。她想她必须找尹立言谈谈了。
“你先去忙吧。我去病房一趟。”
病房里面，尹立言还在陪着。手上的工作也没有停过。看到凉云茉进来了。他才放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来。
“不是早就走了么？”
“有点事，想跟你谈谈。”凉云茉压低声音说道。示意他出去说。
尹立言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尹依一。点了点头。跟着她的后面走出了病房。两人没走远，就站在病房外的窗户旁。
凉云茉思索着如何开口。倒是尹立言看出了不对劲。反倒笑着安慰她：“有什么就说吧，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医生跟我谈话的机会还是蛮多的。”
凉云茉听闻，就大大方方的开口了：“立言，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做了这个手术。但不能保证不复发。我不想向你解释更多的专业性词语。只是想实在的告诉你这些。让你和你爸妈有个心理准备。当然了，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况。”
复发的可能是有，但不是百分之百。现在最重要的是，她想安抚好尹家的人。尤其是尹立言。
尹立言笑了下，满眼的悲凉：“你知道么，我不止听一个医生这么说过。只是，他们却不如你说的隐晦。你是想说，就算是手术成功了，也不能保证依一能活的很久。”
“立言，我说过。我会尽全力。但医生却不是万能的。我无法还你一个彻底健康的妹妹。但起码我会尽我全力让她健康的时间久一点。”
尹立言听罢，点点头。望向凉云茉的时候，眼眸中有一丝复杂的情愫。
“云茉，如果是我先遇到你。说不定事情的发展不会如此悲伤。”
凉云茉低眉，轻轻咬着嘴唇。她听出了他的意思。但是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要是有的话。许多悲伤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也正是没有这些如果，我们才会遇到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人。
“立言，我们总是要向前看的不是么？”
“是啊。”尹立言怅然若失。“都忘了要向你道歉。我妈打你的事情。我知道了。”
凉云茉没有意外。这种事情，总归是不可能瞒得住的。
“我妈性子不是这样的，只是依一的病将她的性子磨敏感了。也磨尖锐了。”
“我懂的。”凉云茉低头摸着自己的小腹。她现在也是母亲了。能了解那种总想把一切都给予自己孩子的感觉。
尹立言侧颜看到她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眼睛被刺痛了一下。却也是真心为她欢喜的。喜欢的女人如此幸福。他也是满足的。
两人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只到听到病房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两人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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