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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了……
“没什么感觉。”将停在睡着的唐十九额头上的碧蝶挥手赶走，曲无歌看着唐十九面无表情的说：“他们说的是事实，我确实在十一年前就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情况，也对你们的异常从来没有说过。即使现在，我也没有后悔过这个选择。而且十九答应过我，要是他死了，就带我一起走！所以没什么害怕、也没什么不甘心或是厌恶的。”
“我从头到尾，都是站在十九这边的。”
苏玖难受的转过头，“但是再怎么说，你也保护了他们十一年。”
“这是媒体的说法而已。”曲无歌轻轻抚摸着十九因睡着而格外死寂的脸，“作为媒体，这个时候是要表明态度的，立场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个立场。他们在报道中没有直接抹黑我就已经很有良心了，毕竟我的马脚太多。再加上一个月前被人扣的屎盆子，这已经算是相当温和的报道了。”
“而且他们没有牵扯到小白。”曲无歌换个姿势看向已经开始播放其他节目的电视，“虽然大概也有一部分畐城那边施压的原因，毕竟小白做了这么久的畐城代言人，一时半会是不能把他从畐城里面摘出去的。报道的话，畐城的在外声誉会大幅度降低，进而影响到全省，这是他们所不希望的。比较起来，荷省在小白手里繁盛、在他们手里凋零，不就是明明白白的说他们不如小白吗？何况他们还是用比较卑鄙的手段把小白赶下来的。”
“那、呃，白、白云苍他们现在怎么样？”苏玖实在是很难把小白这个名字套在那天那个气势凶猛的气纯粑粑身上，作为一只手残花、手残离经花，她实在是丢了她们大花花谷的花间粑粑们的威名啊！
不过那天见到的花哥好像也是被那个气咩压的……为什么我们食人花还搞不定一只羊呢……
放空眼神的苏玖，思维开始越跑越远。
“不要紧，小白偶尔出去录一下面就可以了。他的异能很强，不需要担心。”曲无歌摇摇头，转头再看向唐十九，却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什么时候？！！！差点惊得挑起的曲无歌一脸惊慌的去抓放在唐十九枕边的蛊笛！被唐十九一把抓住伸过来的手，曲无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恢复正常的时候，他已经再一次被唐十九压在了身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苏玖马上转头捂住自己的眼睛！并飞快的跑出了门！，还贴心的将门锁上了！
而曲无歌则暗暗叫苦！蛊笛就在离他左手不到五厘米的地方，但是却是他绝对够不到的距离。他的两只手都被唐十九紧紧的抓住了。
“你这是打算，让我一直睡到再也起不来的时候吗。”这次唐十九的情绪有点烦躁。他眯了眯眼睛，看着明显有些心虚的曲无歌。之前用眠蛊将自己弄睡着，一直一直的施加眠蛊，就是因为他在昨天再一次被白啟的本能所折磨。为了不伤到曲无歌，他在自己手臂上来了一刀！当然，不用看也知道，现在一定好得连一点痕迹都不见了。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或者说，不让自己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和伤害自己不想伤害的人，于是打算一直这样隔一会就发动眠蛊，让自己最好就一直这样沉睡下去，没有痛苦也没有忧伤吗？！！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看着曲无歌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想必从他睡着之后，曲无歌就一刻都没有放松的算着时间，在最恰当的时间里，一直一直延续他身上眠蛊的效果。
“因为你这段时间打算去做危险的事情。”曲无歌一眨不眨的看着唐十九，眼睛里有坚持，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脆弱，“你没有打算带上我吧！什么都不跟我说，也什么都没有要求我，今天还打算一个人回到这里熬过去，我就这么不可信吗？”
“不是这样。”只是……不想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伤到你。
“本来想在你睡着的时候想个办法让你一直睡下去的，看来你对我的技能免疫程度又提高了，或者是……你身体里的白啟，进化了……”说道后面，愣住的曲无歌倒吸一口凉气，白啟自身的进化！不是寄生在某件物体上的进化，而是他们自身的进化！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而且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白啟不是在很久以前就？！！
“……”白啟也是生物，而且还能够让被寄生的生命开启了另类的进化，那么他们自己生的进化也并不奇怪。唐十九一直担心的，不是外面那些数量庞大、战力超高的亡灵，而是他自己本身！唐十九能够清楚的感知到白啟自我意识和生存形态的越发接近完美！那么有一天，他身体里的白啟不再被他所控制，而是脱离了凭依到达外界的话……到时候就没有什么能够制得住这些玩意了！
所以期待自己的死亡什么的，唐十九还真的做过。但是现在，唯有死亡，他不想带上曲无歌！十年前或许他还能够狠得下心带他走，十年后，他已经变得软弱了。
他想……曲无歌活着，幸福的活着。即使没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