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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高勇的论断正确。而《士报》则大肆诋毁,不断引用儒家经典加以驳斥,什么不懈言利、什么独善其身……可都是空谈,没有实据。现在的三郡在高勇的带动下只讲求一切用事实说话,对于空谈都嗤之以鼻,结果那《士报》又一次面临生死存亡!

    五月二十五日,奉天中央银行正式成立。由于商务部的工作开展得好,总商会会长钱通、副会长王德带领一大批商人率先存钱,并且通过各种渠道了解银行的运作方式。

    荀彧筹到钱,立刻加快流民安置及道路建设工程,因为这是高勇特别强调的,为此特别修建从奉天到提奚、海冥的高速公路。商人收到利息后,果然如高勇所料,很快有商人提出开办银行,政务院按照既定计划开始三郡商业银行的审批与建设。第一批只审核王记商业银行与钱通商业银行,这“商业”两个字是高勇要求加上去的,为的是便于百姓识别。几年后,中央银行逐渐停止对民业务,专门与商业银行进行业务往来,虽然经济规模还远远没有达到要求,基础还很薄弱,可是,为了加快发展,只能采取非常办法,这也是为什么高勇非要在今年向三韩开战,其实还是为了钱!

    敲竹杠得到的钱与银行筹到的钱使督军府的训练装备计划顺利进行,除装备仍在生产外,所有主力部队的改制全部完成。地方警备部队也开始有计划的进行列装,不过仍以主力部队淘汰下来的旧式兵器为主,对外只说他们是原来的郡兵,即使朝廷、州府派人巡查也看不出任何纰漏。而从右北平到乐浪这五个郡,只有督军府高层知道军队的具体驻扎地点,包括政务院荀彧在内的其他官员都不清楚。

    转眼已到六月,天气越加炎热,鸟雀躲到树荫中昏昏欲睡,只剩知了欢叫不停。天空中几朵白云悠然飘过,别有一番惬意与温馨。高勇斜靠在院内树下休息,苏雪莲悄悄跑了过来,坐到高勇身边,厥起小嘴说道:“今天怎么有时间休息啊?不用去学校?不用去政务院?不用去督军府吗?”

    高勇听她一连说出这么多地方,知道是因平时看不到自己生气了,埋怨自己没有好好地陪她,遂满含歉意地说道:“雪莲,我给你唱首歌好吗?”苏雪莲有些惊讶,还是点了点头。高勇清清嗓子轻声唱道:“坐在你的身边是种满足的体验,看你看的画面,过你过的时间。天也晴了,花也开了,微风也沉醉。虽然你不说话,却也早已万语千言。分分秒秒显得清澈又珍贵,只有你才能给我这种感觉。不管心多疲倦,梦想还有多远,有你陪伴一切都无所谓……”

    唱完撇下一脸迷醉的苏雪莲急匆匆地赶向高顺家里,因为高勇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一举两得的喜事!这就是高顺与张倩儿的婚事,他们之间互相有爱,可谁也不捅破那层窗户纸,来到辽东三年了,还是老样子。高勇决定做一回媒人帮他们一次,这样既可以绑住高顺,也可以留住张辽!

    高顺虽然是辽东第一大将,可是不饮酒、不奢华,家里朴素简单。四间平房的小院,门口不用士兵站岗,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这是普通民户的家呢!高勇从不敲门,直接闯入,看到高顺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自己撰写的《战术与战役》。高顺听到响动,抬头看到高勇进来急忙起身行军礼,“主公怎么到寒舍来了?”

    高勇嘿嘿一笑,示意高顺坐下,看着他那严肃的神态,本来怀着的幽默心情也消失干净。“高兄!我此来是有要事相商。”

    高顺郑重道:“请主公明示!”

    高勇跟着也装出严肃的表情,说道:“我此来有两件事,一为公,一为私!高兄想要先听哪一件?”“公事要紧,还是先听公事吧!”高勇就是喜欢高顺这种先公后私的操守,察看四周,起身将门关上,才开始说道:“我打算在今年秋收之前进攻三韩,拿下半岛南端的海港,作为郡府今后向南发展的跳板。这件事我已经和政务院说过了,并且要求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沮参赞也已南下探查敌情。为了不影响新军整编,便一直没有告诉诸位。”

    高顺没有显出一点惊讶,仿佛早知此事一般,闭目沉思片刻说道:“三韩主力已被消灭,但其尚有四十余万人口,甲士不下十万。仅凭督军府几万正在整训的新兵胜算不大。”

    高勇肯定的点点头,说道:“高都尉说得不错,不过若是三韩内讧自相残杀,并有一方向乐浪求救呢?”

    高顺神情一振,抬头望向高勇,问道:“主公有何计策?”

    高勇笑了笑说道:“高都尉可记得战国七雄的秦国是如何攻取巴蜀的吗?”

    高顺立刻明悟,压抑不住兴奋道:“好计策!若能成功,督军府只需少量兵力即可平定三韩。不知主公何时开始?”

    高勇道:“这件事还要督军府全力去办,军师参谋部和情报部已经开始忙了!接下来是一件私事。高兄今年已经27岁了吧,也该娶妻了!”

    高顺的脸腾的红了,吱吱唔唔道:“这个,敌寇未灭何以为家,高顺不敢有此想法!”

    高勇看到高顺窘迫的模样心道有门,不过面上却甚是惋惜,“唉!苦了倩儿姐姐了,雪莲跟我提了几次,说倩儿姐姐也该嫁人了,每天登门求媒的不计其数,可她硬是一个不见,不知道在等哪个傻瓜!”高顺听到张倩儿三个字,脸红得更厉害,眼神中透着焦急!看到此处,高勇已了然于心,一把拉起高顺往外走:“不想后悔就跟我来!”

    张倩儿的住所是高勇安排的,坐落在公园旁边,与高顺家隔湖相对。

    来到张倩儿家门外,高勇让高顺留在门外,自己上前敲门。一会,张倩儿出来开门,看到是高勇,急忙行礼道:“高太守怎么会?是找高都尉吗?他……”

    高勇还礼,微笑道:“不,今次是找倩儿姐姐有要事相商。”张倩儿不知何事,先将高勇让进院内。坐好后,高勇试探道:“倩儿姐姐,小弟想问你一件事,你认为高都尉为人如何?”张倩儿的俏脸顿时如红霞般绯红,低下头默默无语。高勇知道现在是关键,继续道:“其实啊,高都尉也是十分喜欢倩儿姐姐,只是……”

    “只是什么?”说完,张倩儿立刻明白说错了话,脸尴尬的更红了。

    高勇心里窃笑,婉转道:“只是高都尉不知道倩儿姐姐是如何想的!我看他呀想姐姐想的都快没有心情打仗了!”

    “这…贤弟,啊,高太守,你可不要怪罪他!”张倩儿急忙为高顺辩解。

    高勇露出一脸无奈,说道:“我在外流浪时曾经听到这样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的说出来,不要等老了之后再去后悔!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凡事等到明天再去做的人是最愚蠢的傻瓜!”

    张倩儿呆呆的凝望桌子,眼角含着泪默默的念道:“道是无情却有情!”

    高勇接着念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两小无猜清风里,青梅竹马洞房中!倩儿姐姐,小弟知道你是喜欢高都尉的。不如这样好吗,我做媒人,管先生做证婚人。你们挑选吉日成婚吧!”

    张倩儿哪想到这位少年太守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立刻狡辩道:“太守,不可以啊!我是穷苦人家,怕配不上高大哥。他应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

    高勇听到张倩儿说到后来音量渐小更抽泣起来,当即仰天大笑豪气冲天道:“什么门当户对!什么富贵贫贱!我当它是狗屎!这个世界上人人生来平等!只要真心相爱,只要能够给对方幸福!那就应该在一起,既然相爱又为什么要隐瞒,弄到最后只会让人都变得痛苦!倩儿姐姐,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高都尉?”

    张倩儿已经停止了哭声,高勇一席话让张倩儿鼓起勇气,眼神坚定的说道:“喜欢!”

    高勇点头道:“好!”转身对门外高喊:“高都尉进来吧!我的工作已经完成,剩下的要看你的喽!”说完夺门而出,丢下一对尴尬的情人自己跑掉了。

    五天后,玄菟郡高都尉将要举行婚礼的消息传遍辽东五郡,这是三月大捷后又一件大喜事。管宁做主婚人,文官武将纷纷向高顺道贺。不过,这消息也让许多相思高顺的少女感到痛苦,毕竟自己暗恋的对像即将结婚!

    为了庆祝婚礼,高勇甚至宣布释放那些在新昌被俘的三韩俘虏。不过,令高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俘虏当中大部分居然不愿意走。即使回去的人也只是想将家人接过来住。因为玄菟这里简直是天堂,郡府给土地,税赋低,治安好,比起三韩强出百倍。于是,玄菟郡的好政策通过这些俘虏再三韩百姓间流传开来……

    六月十六日,奉天城举行建城以来最盛大的婚礼,经高勇批准,当地驻军特别放假一天,允许到城内狂欢。于是,奉天城到处张灯结彩,到处欢声笑语,到处是喜气洋洋的人群,到处是鲜花盛开的美景。迎亲队伍所过之处,人们衷心祝福他们的常胜都尉能够继续长胜,祝福那位张倩儿小姐能够获得幸福。

    婚宴上,参加的人非常之多,熙熙攘攘将不大的院落挤得水泄不通,不得已只好借用公园摆放酒席。高顺平时虽然为人严肃,但是人缘好,待人亲善,所以军内除战备值班的人来不了外,能来的都来了。孙泰携爱妻、裴石、秦风、魏明、李政等督军府将领全部到齐,特别是张飞和典韦两个酒鬼,这一次得到了许可,不醉不归!那是敞开了喝!张飞左手一个酒坛,右手一个酒坛,喝完这个喝那个……典韦倒是好些,左手一个酒坛,右手一只羊腿,吃一口、喝一口……连平日滴酒不粘的高顺也破天荒的喝下一碗!

    高勇带着苏雪莲、任霜和薛兰姐弟同去祝贺,并送上新诗一首:美酒飘香惹人醉,鲜花盛开浪漫兴。携手相伴今世路,幸福有爱此生情!取名为《佳偶天成》。张辽虽不大却很有经验,帮忙接送客人,还要维护秩序。最有意思的是他竟然将他的同学都给找来,像作战一般分为几个小队各司其职。有‘警戒’的,有巡逻的,有带路的,还有送客的……

    因高顺不收彩礼,故此政务院官员只好写诗作赋表达对新人的祝福,最后汇集成册。高顺接到这样的彩礼心中感动,将这本册子珍藏作为宝贵的财富。可是那些武官可没有办法了,几个大男人聚在一起憋了一天也没想出办法,最后只好求教戏志才。戏志才仅仅说了四个字:“喝酒吃肉!”黄忠最先反应过来,笑道:“对!对!喝酒吃肉!要的就是这份豪情!”

    人们狂欢至深夜才渐渐散去。高勇为让高顺放松一下,特意放他一个月婚假,好好的陪陪新婚妻子。而此先河更成为蜜月的开始,引得百姓争相效仿。

    六月,高勇开始分化三韩的行动。经督军府高层集体商议,决定先利用谣言挑起三韩内部不和,同时调动机动步兵1、2师和弓弩1、2师依次进驻提奚,调动甘宁的第一舰队派出三个团进驻海冥港,以此向三韩施加压力。另外命乐进统领右北平、辽西驻军,严密监视渔阳、乌桓,命高顺监视高句丽和夫余。

    不久之后,三韩内部谣言四起。马韩境内首先开始流传辰韩已与高勇达成协议的消息,并且详细提到高勇与辰韩合力进攻马韩的时间、地点以及平分马韩的计划,很快这条消息演变成高勇与弁韩达成协议,最后更是盛传三家准备一同进攻马韩。

    马韩国上下人心惶惶,马韩国王朴逊成(注:实在找不到三韩具体资料,只好虚构几位人物。)召开部族大会,希望商量出应对办法。与此同时,辰韩、弁韩境内也出现同样谣言。辰韩国王金贵中心急如焚,辰韩国力弱小,一直依靠与弁韩结盟才勉强维持。现在有消息说高勇要联合马韩一起吞并辰韩,怎能不担心?弁韩国王宋希泽也好不到哪里去,整日垂头丧气还时不时大骂官员无能。

    三韩自高勇攻占乐浪后一直担心其会乘势进攻,军队布防边境严加戒备。如今各样谣言在民间传开,许多百姓选择躲在家中,三韩之间的市集因此大幅萎缩。好在乐浪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辽东商人仍然往来于三韩,谣言在平静中淡了下去,而且奉天城正在为高顺举行婚礼,被俘士兵也被释放回来。本来这些是好事,可是那些被俘士兵回到三韩后立即变卖家产,举家迁往辽东,还跟亲戚朋友大说特说辽东高勇治下的幸福生活:有饭吃、有房住、郡府还发给土地,税只有五十税一。这些人更提到玄菟郡兵的强大,武器的精良。

    三韩底层的贫苦百姓听到后大多不信,可是看到那些放回来的人纷纷迁往辽东,也有些动心。不久,也开始偷偷准备,有地的卖地,没有地或者是地主和官吏仆人则干脆选择潜逃。这种不正常的人口流动给三韩造成很大压力,朝臣不知道如何是好。禁止吧,有可能激怒高勇,因为这些都在签署的协议中提到;放任吧,只能眼看人口外流。下面的官吏和地主无法忍受,天天到国王面前痛哭。

    六月底,高顺的婚礼刚刚结束。玄菟军队便开始大张旗鼓的向提奚、海冥集结。三韩商人迅速将这消息送回国内,一石激起千层浪,弁韩国王宋希泽第一个坐不住,派遣使者来到辰韩,希望与辰韩建立新的盟友关系。辰韩国王金贵中当即同意。这一举动同时被高勇和马韩国王朴逊成知道,两人均感紧张。高勇紧张是因为害怕辰韩与弁韩结盟后再尝试与马韩结盟,如此则自己的计划将会面临泡汤的危险。马韩国王紧张是因为害怕辰韩与弁韩联合高勇三分马韩。

    高勇找来督军府三位谋臣说明此事,希望能找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沮授仔细阅读报告,稍稍思索后问道:“奉孝可知三韩国王的性格如何?”

    郭嘉答道:“马韩国王朴逊成为人残忍多疑好大喜功。不过他手下有一位厉害人物,谣言很快平息皆因此人,他叫服部诚。奇怪的是,一年多来督军府的密探始终无法查清此人来历!”

    高勇听到来历不明,心中闪过一个奇特想法。郭嘉接着说道:“辰韩国金贵中为人忠厚,轻赋薄税,深受爱戴。逃难过来的三韩人中,辰韩人最少。至于弁韩国王宋希泽虽然志向远大可才智不足,经常办傻事,不过此次竟然首先与辰韩结盟,让人颇感意外!还有,弁韩国王宋希泽与倭人交好。”

    听到倭人高勇立刻想起来一件事,小日本虽然仍很弱小,且部落林立,在三国时期好像出现了第一个相对统一的政权,有了以后日本的雏形,该政权号称邪马台国,女王叫卑弥呼。大概是在公元200年前后出现的一个部落联盟似的国家。想到这,高勇说道:“我明白了,服部诚肯定是倭人。”

    三人大奇,问道:“主公何以知之?”

    高勇笑道:“倭人现在十分弱小,所以并不希望离他们最近的三韩统一。那样一来,他们将会面临一个强大的敌人。现在看来,三韩都有倭人间谍,不断挑拨它们之间的关系,让其互相敌对以求削弱他们,这样三韩定然无力征讨倭。同时也不愿让三韩过分削弱,使别人有机可乘!故此才会不遗余力破坏我们的计划。”

    郭嘉听完,怒骂道:“死倭鬼,如此无耻!”

    戏志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何不给他们加一把火!”说完露出诡秘笑容。

    马韩国王朴逊成终于熬不住了,打算派遣使者去辰韩试探。可恰于此时边界出现异常。乐浪郡关闭通往马韩的所有关口,断绝与马韩的一切往来,同时边界附近开始出现侦查骑兵的身影,一切都在预示着战争的来临。

    谣言在怪异的气氛中再次出现:高勇为报侵略之仇准备进攻马韩,而辰韩与弁韩达成协议要趁机瓜分马韩。马韩国民大恐,有些人已经后悔当初没有及时迁往辽东。马韩国王朴逊成也从被赶回来的商人口中得知大批军用物资正在源源不断的运进提奚。朴逊成对于玄菟军的战斗力有一定了解,至少不敢轻视。被俘士兵亲口描述过三韩三万士兵是怎么眨眼间被几千敌军消灭干净的,马韩将领李村赫更是通过装死才捡条命回来。

    玄菟军的调动也给辰韩和弁韩带来了压力,他们被迫全力扩军,到处抓壮丁当兵,弄得民众怨声载道,既耽误农时,又破坏生产。可在此危急时刻,最重要的军用物资——粮食却出现严重短缺。原先存粮大部分被商人高价卖到辽东,现在翻遍境内也没剩多少。即便如此,也没能阻止其扩军的步伐。辰韩许多官员上书劝阻,更有甚者以死相柬。辰韩国王金贵中只得将他们招来解释:“众卿家,玄菟几千郡兵打的三韩联军大败,现在据说调来二万郡兵,还有海冥港内的水军,你们说能怎么办?”

    军队的驻扎使辰韩、弁韩如锋芒在脊,不寒而栗!马韩看到辰韩、弁韩都在增兵,以为要向自己开刀,当即打消派遣使者的打算。尽管服部诚苦劝,可朴逊成不听,亦开始扩军备战。六月,马韩人口三十万,军队五万;辰韩人口八万,军队二万;弁韩人口七万,军队二万。三韩男子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都成了军人!社会生产被严重破坏。高勇一边训练军队一边跟他们耗着,同时还不忘在马韩边境制造事端,在辰韩、弁韩的海岸出没。一时间半岛气氛紧张到极点。

    七月初,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一触即发的危机峰回路转。高勇命令部队返回原驻地。当高勇说出这条命令时,除戏志才、沮授外,其他将领均表示反对,这样做不是劳民伤财吗?特别是一向认真的高顺也写信表示反对,希望能给出一个解释。

    高勇深知军队不服从命令的严重性,也绝不能助长这种风气,故此立即下达严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立即撤回,违令者斩!”戏志才看出其中端倪。高勇直到战后才说出自己的想法:“调兵到这里是为了让三韩感到危机迫近增兵备战,破坏其社会生产。如果立刻发起进攻,强大的外部压力会促使三韩走到一起出现最不乐见的情况!反之,如果外部压力突然撤销,那么他们之间的矛盾会很快爆发出来。此后,再看准时机偷偷地踹他们几脚、捅他们几刀……不怕他们不打起来,既然扩编几万军队,不打仗不是浪费吗!”众人至此恍然大悟,也坚定了回校深造的决心。

    不久,辽西郡传出乌桓进攻的消息,乐浪郡兵迅速退往奉天。当然只是做个样子,出城后换个隐蔽的地方驻扎。

    七月上旬,一个天气炎热的晚上,马韩与辰韩边境的臣云新国(注:其实是个小部落。),百姓如往常一样吃过饭后在屋内休息聊天,讨论着今年的收成。安静的村子里偷偷潜入几名黑衣人,他们用火石点起火后将粮仓烧着。火苗迅速蔓延,带着滚滚热浪扑向两边草屋。百姓慌乱的跑来灭火。这时,许多辰韩士兵突然出现并冲进村子将救火的民众统统打翻在地,而后开始大肆抢劫、随处放火,却不说话也不随便杀人,除非遇到反抗。臣云新国的民众只能眼睁睁看着粮食被烧、财物被抢,巨大的愤怒迅速化成渴望复仇的意志。

    马韩士兵赶来时,大火犹自燃烧,而辰韩士兵早已将这个小国洗劫一空逃之夭夭了。这件事成为了导火索,其后,马韩派人到辰韩质问,辰韩当然不知道。不久,马韩士兵报复性的抢劫了辰韩的村子,不过这次却是杀了许多人。辰韩国王派使者问马韩为何如此。马韩也推说不知。光火中的辰韩士兵随即开始报复行动,在边境大肆劫掠。马韩国王大怒,命令军队进攻辰韩。双方在边境激战一天,死伤数百。辰韩因为兵少抵敌不住,被迫退回都城。

    弁韩国王宋贵中看到辰韩不敌,大恐!唇亡齿寒的道理还是懂的,遂不顾臣下反对,派兵向马韩开战,由于事出突然,利用马韩大意还占领了马韩一个万人小国。这样,整个七月,三韩打得不可开交。平民大量逃往,或奔辽东或逃往高句丽。三韩由此实力大损,兵力下降近三成,本就不多的粮草也消耗殆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三韩混战时,一人躲在暗处偷偷注视着一切,这就是高勇。由于三韩战事吃紧,三位国王再也顾不得颜面,纷纷派使者到玄菟希望能够获得支持。高勇呢?很公平的与三韩做起了买卖,早些时候从三韩买回的药材以十倍的价格再卖回去,又将辽东、乐浪二郡郡兵淘汰的老旧兵器甲胄高价卖给三韩,好让他们能够继续打下去。如果一方相对实力超过其它两方,高勇便会在边境制造纠纷牵制其兵力,使三韩始终保持势均力敌的状态。为了不让三韩有机会谈判,高勇命海军运送打扮成三韩士兵的特种部队进入三韩境内不断制造事端挑起纷争。

    战争的残酷让倭人还有三韩的明智之士纷纷进言,希望停止这种无畏的消耗。面对巨大的损失,三位国王也有悔意打算谈和。可是,每次派出使者不久便会发生袭营、劫村、烧毁农田的事件,尽管有人想到此事绝不简单,怎奈战事吃紧,双方军队犬齿交错大小战斗不断,谁也没有精力顾及这些,而那些被给予厚望的和谈使者即便能够达成协议,可是转眼间便因事端再起而毁于一旦。

    三韩各国经过一个月的缠斗已然筋疲力尽,当他们再也打不动的时候才回过头来细想这一个月来发生的种种事情——‘莫名其妙’!除了这四个字再也无其他可以形容的词汇!于是各自派遣机密使者进行联络,此时才发觉三国的情况竟然如此相似!

    停战协议达成了,三位国王在辰韩治所月支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话了。于是,大家将一个月来发生的事一一述说,经互相印证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所有的事件都指向两个地方:一个是北面的高勇:他与三位国王都有过同样交易、同样的承诺和同样的要求;还有一个则是每当谈判讲和时,总会有一方的士兵闹事,而这些对方完全不知——也即是说根本没有做过。还有那些劫村、袭营的士兵从不胡乱杀人,只是抢劫钱财烧毁屋舍。纵观周围的军队,只有玄菟郡兵才有不准随便杀人军纪。两件让危机的来龙去脉明了了,谜底也逐渐揭开……

    然而,恰在这关键时刻,谣言再次出现:辽东水军根本未曾出动过,倒是有许多渔民看到南方来的船只,这些船只至多停留一晚,回去时都装得满满,不知是些什么东西。眼尖的渔民还在船上看到过三韩士兵的衣物!

    这条谣言如晴天霹雳,严重动摇了三韩国王的信心,这一次他们感到了相同的深深的恐惧,心中出现了同样的想法:高勇和倭人达成了协议,要瓜分三韩!于是,这让他们发怒,让他们咆哮,让他们失去理智!很快,三韩境内开始大肆捕杀倭人和辽东人。然而,奇怪的是,诺大的三韩竟然没有找到一名倭人或者辽东人!现实加重了三位国王的疑虑,在灭亡的危机前,三韩破天荒地团结起来,将剩下的六万兵卒组成同进共退的联军,还将能够拿起武器的男人统统编入军队,像二战时德国一样成立了童子军、老人军,勉强拼凑了八万人。此外,还抱着一线希望向高句丽派出求救使者。

    其实,此时的高句丽日子并不比他们好过,除了送给玄菟的钱粮外,伯固惊讶的发现玄菟商人在高句丽境内的一个月内几乎买走了全部的粮食和铜铁,甚至于百姓家中的刀、锅、农具等铁器也被高价买走!当伊夷模从海通回来时,国库存粮锐减到只能维持几万军队的最低开销,连基本的调动都很难保证。伯固暗骂自己大意的同时,内心对玄菟太守高勇的恐惧也与日俱增。纥升骨城守将哈雷更送回消息:玄菟郡兵于黑石峰修建一座堡寨,每日巡逻监视望雪谷动静。拿着三韩的求救信,伯固有心无力无可奈何,只得严令边界守军戒备,并下令哈雷率兵进驻雪谷修筑要塞。

    伊夷模比他老子还要郁闷,虚火攻心,嘴皮干裂声音嘶哑,“父王,绝不可让高勇那攻下三韩,否则高句丽将被三面包围!”

    伯固一拍案几,怒道:“你当寡人不知道啊!要不是你……唉!若是当初击退夫余何有如此窘境!”

    拔奇急忙劝阻道:“父王切莫生气,二弟也是为高句丽扩大疆域,说的也是在理,还请父王考虑一番,是不是能……”

    伯固摇摇头叹息道:“非是不想,而是无力啊!尉仇台也是一样窘境,或许还不如本王呢,他可是被素利狠狠的抢了一番!缓缓吧,到了明年……”

    ……

    乐浪,提奚县府,高勇拿着商务部送来的收益表很是得意,沮授见状心知必有好事,遂问道:“主公因何如此高兴?莫非又有好事不成?”

    高勇一拍大腿得意大笑:“三韩真够意思,跟他们做生意让郡府大赚了一笔,这下子第四兵师的装备有着落了!”

    沮授大喜,“确是好事!这么说主公从三韩手里骗了来……嗯……金五千斤?”

    高勇舔舔嘴唇道:“还要多一些,此外还有谷三十余万石!”

    沮授登时拍掌相庆:“不错,连出征部队的粮草也给了!这三位国王......唉,怎么说呢?”

    “报告!最后一批军用物资运抵。”说着卫兵将一份文书交给高勇。打开细看,高勇的嘴笑得更开:“粟米十万石,箭矢五十万支,标枪一万支,弓、弩、战刀各五百件。这个于禁还真能干,估计把右北平的箭矢都给运来了!”

    沮授神情一振:“万事齐备了!”

    高勇点点头起身走向屋外,高昂的声音回荡在院落中:“传令各部队:按照预定计划开始进攻!”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三位国王的分析能力!八月一日,玄菟大军突然出现在提奚一线,并大举进攻马韩,几个方向同时向纵深推进。马韩国部署在边境的五千兵卒于深夜遭袭,五千步兵和五千弩兵的合力围攻让他们连反抗都做不到。火箭、弩箭、以连为单位的结队绞杀!面对玄菟步兵的精良铠甲,马韩士兵的刀剑顿显软弱无力……面对玄菟步兵手中的新式战刀,马韩士兵的皮甲竟然不堪一击……每一刀都会掀起血浪,每一刀都会让一人哀号,每一刀都会让一个生命消失,每一刀都会让一个母亲失去孩子,每一刀都会让一位妻子失去丈夫!只不过握刀的正在创造历史,挨刀的正在变为历史的尘埃——随风飘散!

    训练半年之久的新军在这一夜得到了锻炼,半年前他们还被三韩兵围城攻打,半年后他们却手拿战刀摇身一变成为掌控三韩兵生命的主宰,只要他们愿意——这一夜他们知道了创造历史的魔力,这一夜他们将自己彻底融入了玄菟军的战力之中!

    绞杀阵旋转前进,如大磨盘将敌兵卷进、消磨、撕裂直至成为大地的美餐。几轮绞杀过后,五千人的马韩营内听不到任何汉语以外的语言……天明时分,大群乌鸦闻血腥而来,在天空中盘旋,他们的眼中是红与黑的结合——红色是敌人流下的鲜血,黑色是打扫战场的玄菟军勤务兵……

    三韩境内没有一座像样的城池,基本上是以部落为单位聚集在一起。没有城墙,即便有也是十分矮小不堪一击。玄菟军一路势如破竹,仅用几天时间即攻占了马韩大部,并没有受到预想中的强烈抵抗。因为大部分男丁都被抓走,只剩下老人和妇女。

    如果是其他人的军队,那么这些妇女的命运将会十分悲惨。不过,这是玄菟的军队,是高勇亲手缔造的一支在当时纪律最严明的军队。一路之上秋毫不犯,只要开城投降交出武器,玄菟军概不进城。当遇到生活困难的民众时,还会留下部分粮食,告诉他们如果愿意可以到辽东居住。马韩人看到这支军队这么好,甚至比自己国王的军队还要好,也就不管不顾纷纷投降。结果玄菟军只在边境打过一仗,以后再也没有过像样的战斗。

    三韩联军也龟缩在弁韩不出来,结果不到十天马韩全境被攻占!高勇简直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位马韩国王是怎么治理的!不过,好在女人比较的多,正好辽东那边有大量黄巾俘虏今年将要获得公民待遇,也缺少女人,正好将他们迁过来,把这个三韩民族融合了!

    休整两天后,高勇给三韩联军送去战书,约定第二天在马韩与弁韩的边境决战。同时派遣黄忠、太史慈、魏明各率两团士兵在几个三韩联军可能发动偷袭的地方做好防备,命令孙泰带四个团士兵居中策应。而高勇则带领第一机步师和第一弓弩师与三韩联军进行堂堂正正的决战。

    分派完任务后,高顺不解:“主公何以要与他们下战书?直接进攻不是更好吗?”

    高勇解释道:“这样做可以给三韩造成心理恐惧,我只用一万人可以击败他们八万人!让他们彻底丧失信心、失去抵抗决心!否则一旦让其退入山林打游击,对郡府十分不利。因为我需要的是一个没有战乱的半岛。”

    另一方面,三位国王也在制定计划,决定派出一万人的精锐部队偷袭玄菟军大营。剩下七万兵卒在正面战场决战!

    第二日,玄菟军背靠山坡列好战阵。三千弓弩兵居中站于山腰处,排成整齐的纵深五层宽六百列的兵阵,两翼各有一团负责防守四十五度角方向,排除同样的五层二百列战阵。步兵主力集中于中部,轻步兵手举盾牌腰悬战刀站成笔直的一线,其后是高举战枪的重步兵,组成五层百列的黑色兵阵。再其后相隔二十丈,站里着手提标枪的轻步兵……所有战士凝神静立,眼睛平视前方,等待着战斗命令的下达!

    三韩联军七万兵马尽起主力集中于中部,老弱防御两侧。三韩士兵早听说过玄菟军的强大和恐怖,内心留下恐惧的阴影。今天,传说中的恐怖军队站立眼前,而且看上去好像比传说中的还要强大和恐怖!一排黑色盾墙之后是面带恐怖护具、全身被黑铠甲包裹的高大士兵,每人高举一杆长长的战枪,枪尖透着森森寒气。尽管现在是盛夏,尽管天气如此炎热,可是黑色兵阵中的士兵纹丝不动,黑红一片,令人毛骨悚然!如万仞高山般的杀气扑面袭来,一旦这支军队发起进攻,将如天河倾泻、暴雨狂风,必将吞噬挡在他面前的一切!

    马韩国王朴逊成扫视不远处的玄菟军阵,身体竟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举起的手竟犹豫片刻,但最终还是下达了进攻的命令。霎时间鼓声隆隆如九天雷鸣,号角声声如怒海波涛。三韩士兵尽管万分不愿,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迈步,虽然明知此去九死一生!

    高勇懒得指挥作战,干脆将指挥权交给高顺,自己躲在山上欣赏这场没有悬念的战斗。高顺站在高台之上,见敌人已动,冷静发出命令:“盾墙起!弓弩兵准备!二百丈三箭十轮地毯式覆盖射击!重步兵原地休息!轻步兵标枪三十丈,准备!”

    嗖嗖几声,几十支不同颜色的弩箭飞射出去,落在前面二百丈左右灰土地带。目测之后,测距兵报告:“红色,仰角25,无风!”尉官依次发出指令:“仰角25,无风,目标二百丈,三箭十轮地毯式覆盖射击——准备!”

    “嘎吱吱”绞弦上弦声响起,五千强弩瞄向前方。第一排提盾的轻步兵重重的将盾牌扎入地上,扣紧钩锁,一条盾墙迅速成型,轻步兵单手扶盾,抽出战刀准备近战。重步兵却齐刷刷的蹲在大盾之后,只剩下一片枪林与其后面的轻步兵。三韩士兵已经到达三百丈处,脚步加快准备发起最猛烈的冲锋。高顺冷冷得看着,心里判断着距离,脑中思考着如何才能达到最大的杀伤效果。

    三韩士兵冲得越靠前越感到恐惧,对面士兵没有丝毫混乱,一个个如泥塑木雕一样纹丝不动!面具下的双眼冷冷的打量前方,仿佛是看着没有生命的尸体一样。森森杀气扑面而来,许多三韩士兵已经可以感到那种无形的强大压迫力!胆小者已经腿脚发抖步伐不稳了。

    看到三韩士兵到达一百八十丈外时,高顺冷声下令:“放箭!”几阵急促的鼓声响起,却很快缓慢下来,但是每响到第五下,弩兵战阵都将传出“大风”的呐喊,随之而起的是一万五千支弩箭!

    前进中的三韩士兵听到鼓声同时发现玄菟军弓弩兵开始放箭,不敢耽搁纷纷举盾遮挡。怎奈盾牌太小无法遮住蓝天,飞射过来的弩箭是如此密集,以至于每面盾牌都钉了十余支!而那些没有盾牌遮挡的地方也落下同样数量的弩箭……暴雨倾盆般的箭雨急速落下,掀起一片血雾与尘土,三韩士兵的哀嚎顿时传遍四野……然而,对面鼓声并未停止,箭雨依旧,一遍遍覆盖在三韩士兵头上,层层累加、次次叠覆。鼓声停止时,箭雨飘落之地变成一片美丽的原野——一片美丽的如蒲公英般盛开着白色尾羽的原野!

    一百八十丈处出现一条纵深十丈的空白带,弩箭过后无人能够站起。后面士兵仍在继续向前冲,天上的弩箭依旧不断落下,生命在这宽约十丈的地段被无情的吞噬。冲过头的士兵大呼幸运谢天谢地,却不知等待他们将是更加悲惨的命运。三韩兵冲至三十丈时,高顺发出了标枪攻击的命令。两千支标枪被轮番投掷出去。三韩兵不曾见过这种武器,本能举盾抵挡。可是,在这种连蒙着铁皮的盾牌都能穿透的标枪面前,三韩兵手中的木盾如薄纸一样被轻易穿透,盾下之人连带着被刺穿,死状惨不忍睹。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前,三韩兵傻了眼,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为没有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全部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四周惨死的同伴……几秒钟沉寂之后,几乎发疯般舞刀举枪冲向重步兵……

    后面刚刚穿越箭雨封锁区的三韩兵看到同伴死时惨状,年轻者已开始呕吐,年老者准备逃走。终于,第一波冲锋的三韩兵退了回去,丢下几千具尸体。高勇虽有不忍,但想起后世朝鲜人的卑劣行径便再无此怜悯之心,更派人告诉高顺四个字:“尽量杀光!”高顺闻言一愣,但并没有回头,也没有提出质疑。想想三韩卑劣的个性,高顺也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虽然他是武将读书不多,但也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传令:此战不留俘虏!”

    此时,对面三韩将领李村赫举着盾牌骑马过来,战栗着叫喊道:“这不是堂堂正正的决战!你们不许用弓弩和那种短枪!”

    高顺听得差点笑出声来,看来强弩已经给三韩人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恐惧。高顺也大声回应道:“好,用步兵决战!”

    看着三韩兵又一次列好阵型缓步前进。高顺冷然下令:“重步兵起立!冲锋枪阵!”军号响起,各级士官发出命令:“起立!竖枪!盾兵抽刀!轻步兵上前入阵!前进!”重步兵向前迈进,同时拉开间距,轻步兵持刀上前插入间隙。当阵型调整完毕后,与敌人相距不到一百五十丈。此时,军号又响并伴随隆隆鼓声,士官长立刻下达指令:“第一排,准备刺枪!”重步兵将战枪缓缓向前倾斜直至第一排平举。距离十余丈时,士官长再次发出命令:“勇往直前,冲锋枪阵——攻击!”

    “杀!”第一排重步兵举枪前刺,紧接着第二排,第三排,首列盾牌兵侧步让开前进道路。与重步兵一同前进的还有身侧负责掩护的轻步兵,一攻远、一攻近互相配合,完成进攻后立刻向两侧跨步让出中间进攻路线,第二排继续进攻,而第一排的二人进攻完毕后要负责吸引敌人、牵制敌人为身后的战枪和战刀提供最佳的刺杀时机,如此交替前进,完成冲锋枪阵的攻击

    站在高处可以尽览宏大的作战场面:三韩兵如海水般涌来,却在重步兵面前瞬间破碎,如同海水冲击礁石一般。枪阵层层递进如巨大绞肉机,将前进路上的三韩军吸进、绞灭,再吸进、再绞灭!一排排战枪进攻激起一片片血雾弥漫,在阳光下尤显诡秘而神奇!高勇感慨道:“撒旦一定在不远的地方大笑!”三韩兵不断倒下,得到不留俘虏命令的步兵但凡发现地上还有蠕动的三韩兵都要上去补上一刀……步兵阵后的土地已被血色染红,永远埋藏下无数的历史尘埃……

    三韩兵在军阵对抗中彻底败北,只好面对惨遭屠杀的命运。虽然偶尔拼尽全力勉强能够砍到重步兵身上,可是那身重重的铠甲将伤害降至最低。侥幸躲过刺枪攻击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庆幸就被轻步兵挥刀砍杀了!

    几万士兵竟然挡不住五千步兵前进的脚步,三韩国王与将领尽皆大惊失色,这一次他们真的明白了,三韩已经没有能力与高勇斗了。这时,败退中的三韩兵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扔下兵器转身逃跑,紧接着周围的人也跟着逃跑。溃散由两边的童子军和老人军开始,然后迅速蔓延。高顺看到这种情形,命令五千弓弩兵加入进攻展开猎杀!

    除了国王的亲卫和将领外,大部分三韩兵开始溃散,还有一部分蹲地投降。马韩国王朴逊成看到胜利无望,转身拨马逃跑。突然后方跌跌撞撞跑过来一名将领,衣甲不整,丢了兵器和帽盔,一边跑一边大喊:“大王!不好了!一万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只跑回来了几个人!”

    这一喊极大的刺激了那些本已脆弱的神经,导致仍在勉强抵抗的三韩兵溃退狂潮!马韩国王想也没想提马向东北方向落荒而逃,打算到高句丽暂避等待时机重来。弁韩国王宋希泽带着亲卫向南逃去,打算逃到倭人那里,请求倭人帮助积聚力量,将来寻机反攻!

    只有辰韩国王金贵中无动于衷,平静地坐在马背上,双眼凝望美丽的太阳。几位将领大臣齐声请求他快点离开,回到辰韩还有希望。可是这位忠厚的国王看到玄菟军队的强大,又听说高勇善待马韩国民,渐渐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各位将军,聚拢军队!本王决定向高勇投降!你们愿意跟随的便一起投降,不愿意的拿上印信回到王宫取些钱财隐姓埋名吧。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

    “大王!”

    辰韩收拾好军队后,在玄菟军前扔下武器。辰韩国王亲自走到高勇面前准备下跪。高勇急忙将其扶起,通过翻译告诉他,玄菟可以不行跪礼,还告诉他可以为他保留辰韩国王的地位和荣誉,除了没有领地外其他一切都照旧,生活用度由郡府划拨。另外,如果他愿意还可以到郡府为官,为百姓做事。

    辰韩国王金贵中没想到高勇竟如此宽容,激动地痛哭起来。其后,在奉天城内高勇为辰韩国王新建一座王府,另将辰韩王宫继续留给他作为别墅。马韩国王朴逊成逃到高句丽后本以为可以活命,结果因为还摆着国王的架子被高句丽王斩杀,这又成了高勇讨伐高句丽的借口,当然这是后话。弁韩国王宋希泽逃到倭后,曾试图煽动弁韩民众造反,可是那些有地有房的百姓没人理他。结果由于失去用处,宋希泽被倭人冷落,等到高勇东征倭岛时早已不知所终。

    九月初,高勇挥军吞并三韩,而后将三韩划为两郡:汉东郡和辽南郡。辽南郡即原马韩和部分弁韩,汉东郡即辰韩和部分弁韩。分好郡后,高勇将黄巾俘虏迁来,与当地三韩人杂居。随后大批官员来到,开始统计人口、丈量土地,并分批分派土地。由于这里主要还是以部落的形势存在,高勇根据实际情况将一些部落集中居住,给他们盖房子,分土地,普及选举以及法律,同时鼓励出海捕鱼,进行海港建设。一系列安民举措实施下来,至十月,三韩大体平定。高勇治下没有欺压,没有种族歧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三韩百姓除了拥护就是支持。原先的部族制受到严重破坏。几年之后,部族仅代表血缘而已,再也没有其他用处了。

    十月,高勇在辽南郡新设第二舰队,用于监视、防御倭人。同时在两郡新建第7步兵师。

    经过三月、六月、八月的三次大战,检验了玄菟新军的战斗力,同时也将高勇三年来连抢带赚积攒下来的家底打个精光。现在中原粮价飞涨,奢侈品的买卖很不好做。取胜班师后,荀彧第一个找上门来,严肃道:“主公,彧此来有两件事。第一,今年秋粮收割前不可再战;第二,主公擅自吞并他国设立郡县,彧怕朝廷那边不好交代。”

    高勇正为吞并三韩而兴奋,想着如何让治下各民族融合,消除种族歧视,好为将来建设一个多民族共存的大帝国积累经验,“呵呵!看来过一段时间还要颁布新的法律,将各民族的地位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下来,同时对父母来自不同民族的子女可让其选择父母任意一方民族加入。”

    听到荀彧的问话,收回思绪回答道:“荀公不必担心,今年保证不再用兵。可这第二条嘛,有些麻烦,不过奉天不是还有一位金贵中吗?让他出面顶顶吧,只说辰韩与乐浪联手消灭马韩、弁韩,为感谢大汉朝鼎力相助,以及表示对大汉朝的降伏之心,故此愿为大汉世代属国。而两郡的事……推说辰韩仰慕大汉天朝制度,一力效仿!你看如何?”

    荀彧考虑一会说道:“也好!暂时这么办吧!”

    辰韩吞并马韩、弁韩的消息于十月传到洛阳。一时间街头巷议莫中一词。朝廷更是吵的不可开交。司徒王允上表称:“高勇狼子野心,不经皇上允许擅自出兵帮助辰韩!此乃藐视朝廷、谋逆叛国之大罪!其心当杀,罪及九族!”

    可是卢值却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据理力争道:“此乃开疆阔土之幸事,足见大汉威仪远播四方。皇上更是开疆阔土、千古开明的皇帝!此等功绩只有高祖、武帝、光武帝曾拥有!”

    几句话说得皇帝刘宏悠悠然、飘飘然,感觉自己真的是一位开明皇帝,回到后宫还有张让、赵忠吹风拍马,结果汉帝下旨普天同庆!为此,一向以贪财吝啬闻名的刘宏竟破天荒的宴请群臣,还让心腹撰写一本小册子,详细写出自己如何英明神武在洛阳指挥高勇大破马韩军队,将荣誉统归自己。可是,他写的内容不仅为彰显自己神武,更是为了敛财。他强迫洛阳所有官员人手一本,富贾大户每户十本。至于写的东西,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自吹自擂胡编乱扯,跟本是一不懂用兵之人乱诌!

    不过,天下确有几人开始注意辽东高勇了。

    首先是曹操,他对玄菟郡兵的战斗力感到震惊,因为不管是谁,能够在五个月内打两次大仗,每次都以少击多,这种能力让人感到恐惧,自己与他对战恐怕也好不过马韩。

    其次是刘备。刘备一直都在严密注视高勇动向。听闻公孙度出兵时当即断言公孙度找死,结果不到一月几万兵马灰飞烟灭,落得身首异处,还连累的乌桓、三韩、高句丽元气大伤,更凭空送给高勇两个大郡。因他亲眼见过玄菟郡兵战斗,知道其拥有可怕的攻击力和严明的军纪,现在又听到他大破马韩军队,隐约感觉此人将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劲敌。

    本来此事天衣无缝,若无意外将会慢慢沉寂下去。谁知王允不知从哪里搞到消息:高勇已将辰韩国王软禁,两郡实际已成高勇私人领地!一封奏表令朝廷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汉帝刘宏震怒!立即要彻查严惩高勇,并当庭怒斥,说出若高勇反抗,将派大军征讨。王允以为此次铁定可以扳倒高勇,激动之余邀请几位同僚至家中饮酒。席间王允大呼痛快,不断数落高勇种种‘罪责’,“这厮竟然擅改大汉律令,让百姓选出官吏,这置吾皇于何处?置大汉祖制于何处?这还不算他分给百姓土地、打压世族的恶性!这……这……这是要造反!天下都是皇上的,怎容他说给就给!”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豪爽痛快。这时十常侍之一的宋典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内:“王司徒!皇上急招入宫!”

    王允略感惊讶:“何事如此慌张?”

    “张纯、张举率领渔阳边军勾结乌桓谋反!”

    “啪!”王允手中酒杯落地摔个粉碎,呆滞的目光缓缓下移,嘴里说出两个字:“天意!”

    中平二年十月,渔阳西北部张纯、张举连络数城令守及驻防边军谋反,与乌桓实力最强的丘力居结盟,并自号弥天安定王。此事比高勇的事急多了,卢植立即上表命令高勇领军讨伐,以此削弱其实力,方便将来行动。

    不想,王允坚决反对。大殿上,王允慷慨陈词:“皇上!再不可让高勇领兵出战!其羽翼已成,派其讨伐徒增其实力而已!幽州需派宗室贵胄前去讨伐。”

    汉帝刘宏采纳其建议,下旨令宗正刘虞领幽州牧,即日前往处理张纯谋反事宜。同时又派赵忠远赴玄菟调查。

    远在辽东的高勇并不知道朝廷差点治他罪、派兵讨伐的事情,还在埋头搞内政、搞教育、搞军队呢。渔阳太守公孙瓒一直密切监视右北平、玄菟一带的动静,高勇领军出征三韩时,他便曾计划偷袭右北平,可是细作回报右北平守军不下一万,辽西还有骑兵看护。公孙瓒立时明白高勇也在防备自己,心叫好狠!故此,一封密报送至王允手中,辰韩国王被关奉天的事也在其中。

    洛阳殿争的消息传来后,高勇暗叫不好,立即召集众人开会。准备告诉众人目前境况,早做准备。然而正于此时,张纯自号弥天安定王的消息传来,高勇仰天大笑,感谢上苍如此眷顾,并发誓造福天下苍生!

    ————————————————

    注:龙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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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骑兵(Drgn)是指个以步行战斗、马匹运输的士兵。换句话说,他们如骑兵般的移动但如步兵般战斗。其名称来自于他们使用的主要武器,一种叫做‘龙‘的卡宾枪或短型毛瑟枪。因为它们会‘吐烟‘(因于其开火时发的烟),所以有时候又会被叫做龙骑枪。

    就像步兵一样,龙骑兵被组成连而不是队,其军官与委任军官沿用步兵的官衔。不过龙骑兵在与真正的骑兵交战时将处于不利的地位,而龙骑兵就不断的尝试加强其马术与装备以到达标准骑兵的水准。因此在1740年代早期斐特烈大帝(en:FrederieGre)的战争里,‘龙骑兵‘开始被指为中型骑兵。

    ‘以龙骑兵镇压‘这个字眼可追溯到早期龙骑兵仍以马上步兵(en:unedInfnry)存在的时期。龙骑兵在警务与游击战中是最有效且经济的骑兵。

    美国陆军的第二装甲骑兵团是个现役龙骑兵部队的现代范例,其又被称为第二龙骑兵团。它是美军中最古老的一支现役单位。他们使用如同过去在战时运用马匹的方式运用悍马车以达到良好的效用。

    现代的英国陆军有四个龙骑兵团:第一女王龙骑兵近卫团(en:1TeQueen‘DrgnGurd)、皇家苏格兰龙骑兵近卫团(en:RylDrgnGurd)、皇家龙骑兵近卫团(en:RylDrgnGurd)、轻装龙骑兵团(en:TeLigDrgn),他们依然保留着龙骑兵与近卫龙骑兵在称号上的区别(近卫龙骑兵相较于其它的正规骑兵拥有较高的地位)。尽管一个团同时会操作数种类型的载具,基本上,装甲部队使用挑战者二式主力战车(en:Cllenger2BT),威力搜索部队使用弯刀式装甲侦查车(en:FV107imir)。而皇家义勇骑兵团旗下五个连中的其中一个连,W(国会龙骑兵,en:WeminerDrgn)连(团部)也佩带着龙骑兵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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