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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声音有些异样。”作为岗哨领班老兵，在波波夫发出示警后利昂契夫下士也向远处看了看，不过他没有波波夫眼光那么敏锐，于是就伏在战壕边上有耳朵听了听地面传来的声音，也听出了一些情况。
“快，把照明弹装填到枪榴弹发射器中，发射照明弹观察。”在这两军对垒的阵地对峙中站岗，哨兵在夜晚一般都会配备枪榴弹发射器及照明用枪榴弹，这个时候正可派上用场，利昂契夫下士立即向波波夫命令到。
波波夫闻言立即把枪榴弹发射器安装在自己的冲锋枪上，并从弹药袋中取出一枚照明弹装填上。这是一种小型的枪榴弹发射器，其主要作用是发射信号弹、照明弹及烟雾弹。波波夫毫不犹豫地向着前方的天空斜斜地射出了一颗照明弹。
照明弹拖着一道暗红的弹痕，射向的远处天际，在空中“蓬”的一声爆炸开来，弹丸中的镁和磷的化学成分快速地燃烧了起来，瞬间照亮了前方的天地空间，一切都无所遁形。
“敌袭！敌袭！”“哔哔哔！哔哔哔！”照明弹的光芒之下，清楚地看到远处正有一支德军的部队离开了他们的阵地，向波波夫他们这边的苏军阵地偷偷前进。利昂契夫下士一边大喊一边用力地吹响了哨子，向阵地的其他人示警。
“轰轰轰，轰轰轰”波波夫所发射的这颗照明弹俨然成了战场上的导火索，见再也掩饰不住，德军发动夜袭进攻的部队立即加速冲了过来，德军后方的炮火也马上轰鸣起来，向苏军的阵地狂轰滥炸，而苏军的炮火也立即还以颜色。一时之间战场上火光闪闪，人影串动。
“妈的，这还让不让人活啊！”面对双方炮火对轰，波波夫这个导火索的点燃者，唯有完全四肢贴地趴在战壕里，和大地亲吻。炮弹打在战壕边上，白天铲起来堆在两旁的泥沙被炸弹的冲击力撞得四处乱飞，仅仅几分钟便把波波夫埋了一半，波波夫不得不灰头土面地不断抖动四肢，抖落身上的泥沙。
两军夜战一触而发，战场的态势是，德军为了不让苏军对莫斯特市的包围圈最终合拢，连夜调整了战术策略，大量的德军兵力调动了战场的侧翼，把刚建立阵地的苏军教导队阵地作为了重点攻击方向，是典型的反侧翼迂回打法，试图利用黑夜的掩护一举歼灭战场侧翼的苏军，从而达到不让苏军包围圈合拢的意图。
“都***给我全部爬起来。”两军间的炮火还没有停，班长契可夫中士就几乎用尽全力地喊起话来，“大家都退到几个弹坑里去，多准备一些集束手榴弹，敌人一靠近，我们就用手榴弹对付他们。”
听到班长的喊话后，波波夫勉强从泥沙中略为爬了起来，为身旁的利昂契夫下士扒开了他身上的泥土，又向他打了个手势，两人一先一后，在蹲姿战壕中小心谨慎的爬行，后退到战壕中深度比较深些的由德军飞机在白天炸出的弹坑之中。班里的军火弹药都主要存放在了这些弹坑之中，由于他们这里被改成了反坦克战壕，教导队的手榴弹存量有三分之一都提供给了波波夫这个班。其用意是很明显的，就是要他们班作为反坦克的炮灰，敌人来了就用集束手榴弹上。反坦克武器缺乏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