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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除了能张嘴说话啥实际权力都没有的虚名头呢?

    而目前的科举,除了复试被刷下来的落第考生之外,所有进士均会被录用,最差的也能混一个令史的位置,这是实实在在的公务员编制,比起那个还要推举投票才能确定的“谏议大夫”来,到手的东西总是更稳妥的,这也就实际上决定了,凡是中了进士的人,都不会成为谏议大夫。

    谢昰有些明白高绍元为何要召自己这样家境贫寒却又在春闱复试当中落了第的士子前来了,这个知客厅内,能做“谏议郎”的人不少,但是符合这个“谏议大夫”标准的人却并不多,自己恰好是其中之一……

    反观冉傕和方才被他称之为“宁三郎”的那位同学,却是脸色有些发黑,冉傕自家是通远寨的同知事,身上带着文林郎的散秩,至于宁三郎,那更加的不得了……他是周治庆阳县治下镇原集的知事,那也是庆州八县当中唯一的一个乡级农社,作为镇原集的知事,宁三郎身上的散秩是正八品下的征事郎。

    三个人都参加了今年的春闱,同样都是在复试当中被黜落,冉傕和宁三郎家中各有产业,倒是不愁生计,大可继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等待半年以后的秋考,谢昰的日子却是颇有些难捱。

    然而如今在这知客厅中,冉傕和宁三郎却都恨不得自己此刻能够与谢昰异位而处。

    乐蟠县来的农社知事同知事不少,落第举子倒也有五六个,然而身上没有散秩却又通过了县里初试的,却只有谢昰一个,若是现在推举下大夫,谢昰根本没有竞争对手,几乎可以直接当选……

    这他妈的简直是等额选举……

    尽管冉傕并不知道啥是等额选举,此刻却同样对谢昰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羡慕嫉妒恨……

    同为一个寨子出来的同乡,同为一个考场上灰头土脸败下阵来的草鸡,谢昰眼见着即将是从七品下的谏议下大夫了,这个身份比起宁三郎来都要高上一头,更有甚者,若是运气好,撞上一个从五品下的中大夫说不定都有可能,然而自己却只能混一个没滋没味的“谏议郎”。

    望着满脸兴奋的谢昰,冉傕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胸中不住发出阵阵嚎叫——这做人的差距,咋就这大捏?

    ……

    晋阳城内,万籁俱寂,黑沉沉的夜空上遮着乌糟糟一片云彩,不要说星星,就连月光都透不出来,这个时代的大都市都还保留着初唐的夜禁制度,但凡入夜,城内里坊便纷纷关门闭户,大街上禁止闲人走动,有巡丁武侯沿街巡逻警戒,一是防火,二是防贼,四周的城门更是落锁,吊桥拽起,要等天明才能重新开放。

    平日里尚且如此,如今战火频仍,晋阳作为国都,警备更为森严。

    杨重贵站立在城头上,仰首望着黑沉沉的苍穹,默然不语。

    他的身后,一个身披铁甲的青年军官蜷缩着身子靠着城墙的垛口在熟睡,沉重的铁盔就放在身侧,一杆长柄木枪贴着胸墙的根放在身后。

    那军官没有像其他士卒官弁那般梳髻子,反倒将头发剪到了齐耳的长度,这在这个时代是颇为少见的,即便是作为穿越者的李文革,也都入乡随俗留着长发梳着髻子,至于理发,他也曾想过,毕竟那样洗起头来总要方便些,可惜的是他刚刚穿越那段时间,实在没有标新立异的本钱,后来一番拼命,总算有了这样的本钱,他却又习惯了留着长发的日子,何况进京见皇帝老子,理个平头或者分头实在不太像话。等到从京城回来,却又交了骆一娘这个女朋友,对于连拉个手都要鼓起无限勇气的李太尉而言,每日里坐在那里听任一娘给他梳头可是难得享受的“亲密接触”机会,自然就更加淡了留短发的心思。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李文革现在还没有纠正这种不挨边的陈规陋习的闲工夫。

    再说,披发左衽,那是蛮夷的习俗不是?就连定难军拓跋家,大多数人都在头上挽起了髻子,细封敏达一个日日都要在野地里打滚挣命的鹞子,每日里都要用上好的牛筋将头发结束得整整齐齐……

    咱可是文明人……

    若是李文革见到杨重贵身后的这个青年军官,一定会咂舌感叹——前卫的人果然是啥时代都有啊……

    更何况——这个短发军官的脸颊圆润,眉目如画,肤色莹白,除了微微有些下翘的嘴角稍微破坏了一点美感之外,这张脸上几乎再也找不到半点瑕疵。

    这留着齐耳短发的军官……赫然是个女将。

    城门下护城河对岸的嘈杂声顿时让睡得本来便不沉的折逾华醒了过来,她从睁开眼睛到翻身站起,用了不过短短一息的光景,几乎转瞬之间,她已经手拄长枪站在了丈夫身侧。

    城门下,有人正在喊门……

    喊城的人倒也不能算是外人,他叫刘继廷,在太子刘承钧的九个义子当中排行第八,虽然没有封爵,平日里倒也颇受刘承钧和刘旻父子两人的喜爱,北汉朝廷上下文武,大多都对其客客气气,就连宰相们,平日里说起话来也要称他一声“八郎”,这小子倒也知道轻重,在重臣面前并不敢太过放肆,对位份卑微的小臣们虽然跋扈些,却也并没有人告到刘旻父子跟前去。

    作为一位纨绔衙内,这位刘八郎平日里倒是也并没有太多的劣迹,只是一桩——他酷爱骑猎。

    这小子的文韬武略不值一提,骑术却是不错,平日里最爱的便是出城去飞鹰走狗,时常打一些野味来讨刘旻父子的欢心,比起那些暗中争宠喜欢在朝堂上搅闹的刘家假儿子们,无论是皇帝太子还是朝廷重臣,倒是对这个平素没什么机心只是爱玩乐的刘八郎更加喜欢一些……

    这些日子虽说打仗,毕竟汉军是进攻方,晋阳的城防固然加强了警备,却也并不禁城中的百姓白日间出城打柴粜卖,自然也不会拦着刘继廷出城打猎。

    刘继廷本人倒也知道好歹,虽然好玩,却总是能守着基本的规矩法度,每日都赶在日落之前回城,因此这些日子倒也没闹出什么事端。

    只是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却一直耽搁到半夜方才回来,站在护城河外叫门。

    杨重贵原本便白得像雪一般的面色此刻越发显得凝重肃然,听着外面刘八郎越来越气恼急促的叫喊声,眉毛渐渐拧了起来。

    折逾华望着胸墙外黑沉沉的一片,眼神冷冽。

    已经进了四月份了,然而天气却依然阴寒,晚间下了雾,站在城上连护城河的反光都看不真切,护城河对面的情形更是灰茫茫一片,只能凭着声音大体判断出刘继廷的方位。

    城上没有人说话,寂静的夜空中只听得到刘继廷越来越急切的叫骂声。

    折逾华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冷冰冰自口中吐出了四个字:“人数不对!”

    杨重贵嘴角扬了一下,干巴巴说道:“八百人,三千马,最少!”

    折逾华冷然发令道:“敲钟,戒备!”

    悠远的钟声在太原城上空响起,对面的刘继廷却骂得越发急切了,杨重贵并不答话,径自摘下了背后的拓木弓,开弓如满月,嗖的一箭射了出去。

    对面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护城河对岸,耶律楚思看着捂着咽喉在地上挣命的刘继廷,凝眉无语。

    刘继廷气管喉管已经为箭矢伤透,虽然一时不得死,却呵呵地再难说出话来,耶律楚思摇了摇头,一摆手,一名部将上前,一刀割开了刘继廷的颈项,鲜血喷出,刘继廷彻底解脱。

    耶律楚思皱着眉,低声问那部将:“你不是说他是汉主的孙子么?”

    那部将脸色尴尬:“南蛮子做事不可理喻……谁想得到那边说动手就动手,半分假借也无……”

    耶律楚思冷冷哼了一声,下令道:“全军后退百步,既是赚不开城门,今夜不能强攻了……你去回报元帅,白日克城,我手上的兵不够……”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在夜色中隐隐能看出个轮廓的晋阳城:“派出远探栏子马,去上游勘察打探,想办法将护城河里的水引走……”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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