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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桩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普通战斗夹克的军官正盯着摊在发动机盖上的地图发呆，不远处站着数个持枪警戒的卫兵。不一会，又有一辆吉普车从伊尔库茨克方向开来。并停在路旁。从车上下来的军官身形有些单薄，不过一脸精干。
蒙古方面军参谋长段瑞草草敬了个军礼：“司令，您怎么停在这儿了？”
“是芝泉啊……我有些事没琢磨明白……”王凡性格冷静。甚至让人觉得他有些阴沉，而且思考问题的时候最忌讳人家打断。他眼睛没离开地图，只是淡淡问道：“铁路修复了吗？”
段瑞知道上司地脾气，于是也没再追问，简单汇报了刚刚视察的结果：“现在第11工程旅已经将铁路修道克轮特车站，距离还有170里。后续部队今后可以沿铁路北上，我们的后勤也更有保障了……”
“第七集团军先锋到哪里了？”
“据一小时前地报告。他们目前应该在伊尔库茨克南部120里的地区。”
王凡在地图上找到了这个位置，然后继续问道：“还没遇到抵抗？”
段瑞道：“没有，不过根据侦察机的报告，他们再往前推进两三个小时就会遇到俄军的第一道防线。”
“让他们立刻停止前进，今天就地驻扎，等待援军到达后再继续前进！”
段瑞有些不解的道：“司令，第七集团军先锋是近卫装甲师，完全有能力突破俄军这道防线。而且现在科尔尼洛夫明显是在收缩兵力，如果现在不发动进攻。伊尔库茨克的俄军兵力会越来越多……”
“你以为我是担心他们无法突破吗？”王凡苦笑着掏出一份电报道：“这是统帅部十分钟前发来的电报，让我们放缓速度！”
俄军地大规模调动刚一开始。王凡很快就推断出科尔尼洛夫的战略意图。他向统帅部报告了这一情况。并建议加快蒙古方面军的进攻速度，在俄军完成收缩前夺取伊尔库茨克和上乌金斯克两个城市。不过统帅部不仅没有同意他的方案。反而下令蒙古方面军放缓行军和进攻的速度，并要求在俄军完成部署前不得攻占这两个城市。
“这、这是怎么回事？”段瑞边看电报便说道：“以陛下和侯总参谋长的谋略，怎会看不出俄军这样调动的战略意图？统帅部这个命令不合逻辑啊？”
王凡笑道：“我也是这个想法，这道命令肯定是另有深意……既然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不阻止俄军收缩，那说明统帅部希望俄军收缩在这个地区……”
段瑞愣了下笑道：“呵呵，那司令您准备怎么做？”
“向各部下达如下命令：第七集团军快速向伊尔库茨克前进，前锋部队必须推进到俄军第一道防线能看到的地方；第八集团军沿着上乌金斯克至赤塔地铁路线展开，但不得轻举妄动；第九集团军推进至上乌金斯克色愣格河西岸。用火炮给我猛轰市区。另外，作为预备队地244开到这个地区集结待命，245留在恰克图。”
段瑞笑道：“司令这个部署无异于摆出一副全力攻击地局面，既能给俄军压力，
结地步伐，又能为今后发动进攻做好准备……”
“我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执行这道命令罢了……”王凡坐进吉普车内笑道：“走，给我去上乌金斯克看看。”
…………
当司机告诉两人已经到达上乌金斯克前沿时，两人眼前看到地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片由瓦砾堆砌而成的废墟。两天前，为了阻止中**队渡河。扬科维奇已经下令将色愣格河上剩下那座铁路桥炸毁。当时王凡刚刚得知俄军的调动，因此下令第七集团军留下一个步兵师和50重炮与俄军隔岸对峙，其他部队则向伊尔库茨克快速挺进。随后他又将242北调，希望用第九集团军进攻上乌金斯克。经过一周的轰炸和小时不间断的炮击，整个上乌金斯克已经变成一片废墟。此时从西岸看去，对面的河岸上到处是炮击留下地大坑，无数来不及处理或者无法处理的尸体被抛弃在野外，尸臭就连河这边都能闻到。
当王凡对着东岸举起望远镜时，天空中刚好有一个由24轰炸机组成的机群飞过。他仰头看看道：“这是今天第几波空袭？”
“今天就来了这么一波。”与俄军对峙的110师长熊北望答道：“现在对面的老毛子已经适应了轰炸，他们挖了大量地下掩体。飞机一来就躲下去。空军已经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目标了……”
就在这时，对面突然响起急促的炮声，不过炮弹并没有射向这边的陆军阵地。而是射向了空中的机群。“轰轰轰……”一连串爆炸几乎将整个轰炸机群笼罩其中，那些没有命中目标的炮弹爆炸后在空中留下一团黑烟，就像乌贼在水中突出地墨汁……
“快看！有一架飞机中弹了！”顺着一个副官指出的方向，众人看到了一架被炸掉右侧机翼的“狂龙式”轰炸机。在几乎是自由落体地下坠中，剩下那个机翼也化成了无数碎片，最后机身一头栽向地面，发出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不久后。又一架轰炸机中弹，机身在空中断成两截，地面上甚至可以看到掉出掉出舱外不停挣扎的机组人员。在密集的防空炮火中，机群不得不匆匆将炸弹扔下，然后掉头返航……
虽然俄国的工业落后，不过战争初期俄军所配备的火炮是整个欧洲国家最先进的。例如俄国1902年式76毫米速射炮首屈一指。而且俄军还是第二个装备高射炮地国家，在1915年，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