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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塔,寮城楼,冲车,攻城锤等重型器械数量众多,日子鞑子的奴兵也没有闲着,居然鼓捣出这么多的攻城重器。后面密密麻麻的弓兵已经拉开了架势,紧紧跟随在战兵后面,只要一进射程必然是密集如雨的飞箭泼出。

    尤其是前边的战兵,都是身披重甲,且数量极巨,很明显这一次多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作为守城主力的丙乙两个营,面对大战所展现出来的作派和他们的营官完全一致。

    路涧用袖子仔细的擦拭铁叉尖尖,擦了一遍又一遍,还不时看看正如潮一般涌来的鞑子兵,好象是在盘算心爱的叉子究竟能饮多少敌人的颈中鲜血。丙营的战士们大多和路涧一样,都是默不作声的握紧手中武器,最多是微微挪动脚步摆开最有利的架势。

    相对于丙营可怕的沉寂,丁营这边可就热闹的多了。

    丁乙正在垛口上的巨石上起劲儿的磨叉子,铁器摩擦石头的声音尖锐刺耳,使人不由自主的想起过年杀猪时候磨刀的场面。

    丁营的士卒和丁乙一个毛病,都在跳着脚的大骂:“我把他个老祖宗的,又来送死了。”

    “老子手痒呢,就送上门儿来了,真是孝顺呐。”

    身而至于还有人解开裤子,对着城下洋洋洒洒的尿尿,然后大声询问:“味道如何?”

    哄笑声中,炮营的骡子符二瞎子则仔细摩梭着城头的神威铜炮,那股子细致劲头就好像是在抚摸寡妇姘头的细皮白肉一样。

    “我把他个老娘的,你们看我干啥?看着鞑子。”还是言语粗俗的老毛病,符二大叫大嚷的真好似一头发情的骡子:“说的是你个小王八蛋,你是第一天跟我?开炮哇,你不知道红衣大家伙轰的远?还是再等一下吧,好像还没有进入射程呢,嘿嘿……”

    不过眨巴眼珠子地功夫。符二瞎子就又手舞足蹈地高叫起来:“行了。行了。开炮!”

    “轰”地一声。恍如地裂天崩一般。整个城头似乎都微微颤抖了一下。重炮炮口腾起一团火光推着黑白相间地烟尘就飞了出去。砸在正快速靠近地清军阵中。

    抢先发动攻击。先发制人从来就是赴死军信奉地作战手法。

    在短暂地失聪之后。听觉很快恢复过来。最先听到地就是清军密集紧凑地鼓声。

    伴随着牛皮大鼓催战。清军攻城大军立刻就加速飞奔。后头地梯车都显露出来。如一条线般急速靠近。

    丙乙两个营地叉子兵还是一点都不着急。依旧故我。该干啥还干啥。根本就没拿铺天盖地地攻城大军当一会事情。

    这会着急是屁用没有,敌人还没有靠近,还得看符二瞎子这头骡子继续折腾。

    就是扬州守军和史可法本人也习惯了赴死军的这种战法,都知道那个外号叫骡子的家伙手里头的三板斧还没有使完呢。

    这边的符二瞎子可早已经亢奋起来,大炮一响,立刻就进入状态。

    什么射程远威力大的红衣大炮,什么密集轰击的四百斤小铁炮,骡子最爱的还是大明工部出产的这种神威铜炮。在射程方面铜炮显然不如红衣大炮,在密集度和装填速度上也没法儿和赴死军自造的小炮相提并论,可符二这头骡子就爱铜炮,不为别的,就是单纯因为自己第一次开炮就是用的这种家伙,就好像是自己的初恋情人一样。

    每当这个时候,符二瞎子总是两眼冒光的蹿上前来亲手打几炮,过足了瘾头才回到他的指挥位置上去。

    这家伙眼睛小的好像没有,要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为瞎子。可一摸上铜炮,手里一攥上炮绳,眼珠子瞪的赛过铜铃,和牛眼也差不多了。

    “我把他个老娘的,来呀,再快着点,够了!”

    炮位上的铜炮齐齐开火,城头上一片硝烟弥漫。

    鞑子的战鼓和号角声仿佛一窒,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清军人仰马翻的惨叫。符二瞎子饶有性趣的趴在垛口处,看着清军阵中几个烟尘冲天而起,这才过足了瘾头:“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打吧,我是营官,是指挥使大人,不能擅离的……”

    根本就没有人听这头骡子满嘴胡扯,就是他手下的士卒也见惯了这位营官大人的种种惊人之举,纷纷推出赴死军特有的小铁炮,摆开架势。

    百十门小炮齐齐发威,城头上呛人的硝烟更浓,几不可视物。

    鞑子缺少足够的远程火力,他们的大炮都在城头上摆着成了赴死军的武器,所以根本无法压制赴死军的前期打击,只能硬挺着跑过来。

    在弓箭手拉开架势以密集箭雨覆盖城头之后,几门仅有的火炮和大量粗制滥造的抛石机才能跟上。

    在这之前,只能用人填。

    因为鞑子吃同样的苦头太多,所以刻意的把士卒之间的距离拉的很开。呼啸的炮丸砸如阵中,落点附近很难形成大规模的杀伤,只有少量负伤的鞑子正满脸是血的挣扎爬起。

    清军似乎视而不见城头占据绝对优势的火力,胆气亦是空前,根本就不畏炮火,哇哇大叫着拼命前冲。

    分散的冲击方式使得局面更显宏大,清军催进的战鼓猛然一急,然后就是一顿,旋即急催敲响。

    数量庞大的弓兵得到命令,立刻弯弓向天,泼出第一轮箭雨。

    和赴死军一味的崇尚疯狂进攻相比,扬州守军的配置显然更加齐全,不等命令,早有扬州兵树起多半个门板大小的木盾,将己方护住。

    鞑子的箭雨确实声势惊人,遮天蔽日的一片小黑点儿划破硝烟,在瞬间化为白茫茫的一团,好像大雪骤落一般。

    “咄”“咄”的密集声中,箭矢猛烈拍打,木盾上早已布满雕翎。

    “开炮!”

    在赴死军看来,与其防守,不如和敌人抢攻。小铁炮就是为了压制地方弓箭而存在的。

    清军作为远程火力支援的弓箭根本就无准确度可言,也没有人要求弓箭手在这样的大战中追求射杀概率,只要压的敌人抬不起头就已足够。

    所以对弓箭的密集要求很高,这也正是符二瞎子的炮群寻找的战机。

    双方的第二轮远程攻势几乎同时展开,百十个火炮落点附近顷

    成为修罗屠场,在还冒着青烟和潮气的落点上,清军正在血泊挣扎。

    也就是在同时,伴随着“嘶嘶”的尖锐声响,明媚的阳光猛然就是一黯,万余支箭矢如一片乌云摧城而下。

    前边的叉子兵还好些,终究是有扬州兵的木盾保护着,虽然偶尔也有利箭射穿木盾,把隐在后面的士卒活生生钉死,伤亡终究不大。

    后头的炮营可没有这样幸运,虽然炮手们已经尽可能的利用炮身和炮位的建筑隐藏自己,在利箭打在炮身上“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中,还是有许多炮卒被射死射伤。

    很多来不及躲闪的操炮手直接就被射死在炮身上,鲜血顺着变烫的金属炮筒淋漓而下,腾起阵阵带着血腥味道的水汽。

    “我把他个老娘,再来。”符二瞎子还真是象头骡子,每当手下的士卒出现伤亡,立刻就进入暴走状态,一把拨拉下伏在铁炮上的尸体亲自操炮:“对着干呐,谁怕谁……”

    空中箭矢往来弹丸飞射,在双方的远程力量互相较量的同时,作为敢死冲锋的鞑子甲兵已冲了上来。

    一辆辆梯车推上,攻城云梯立刻垫着梯车架起……

    “上。”路涧的口令简单而又直接。

    “该咱们了,弟兄们给我杀,送供品的来了。”丁乙也发出战斗命令。

    以通泗门为中心的西线是整个扬州之战的核心,也是决战之地。双方精锐尽出,无论是豫亲王多铎还是忠诚伯李四,都摆出了最豪华的阵容。

    赴死军中除了李四本人直属的那甲乙两个营和减员太多的庚字营之外,戊、己两营也陆续赶来,而后面的辛字营也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天干十营,外加枪炮两营和一个马步营是赴死军的所有战斗部,光在西线投入的力量就将近一半的兵力。

    “赴死军果然是比史督师的扬州军要厉害呐。”经过这些日子的战斗,扬州军新兵赵得已经算是个老兵了,其中门道已经能看出来一些。

    在扬州军守城之时,大伙儿竭尽全力同样是险象环生,那时候鞑子的攻势可没有这么猛烈。

    并不是因为扬州军没有尽力,而是双方的战斗理念完全不同。

    史督师带的扬州军,讲究的是打退敌人守住城池。而赴死军的这些人可不管什么进退,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

    最大限度的把敌人的士兵变成尸体,消耗清军的有生力量,甚至经常有意识的把敌人放进来打。只要能杀死敌人,什么样的手段都敢用。

    要是往常,敌人一旦把城防撕开缺口,守军立刻就炸了营,往往是拿人去填这个致命的缺口。赴死军不这么干,真要是挡不住的时候,立刻后撤几十步,甚至等敌人稍微聚集,然后就是以超密集的火力把攻上来的鞑子精锐撩倒在城上。

    这么冒险的打法史可法无论如何也不敢用,关键是扬州的士卒缺少这种敢死敢战的血气。

    和赴死军合作的这些日子下来,史可法等人多少也知道了一些赴死军的战法,面对鞑子精锐破城时候的其实也不那么心寒胆裂,反而更加的从容。

    手上捏着这么一支强兵,无论是谁也会从容许多。

    就连赵得这个在运河上挖泥的清埠夫也从容了许多,再没有面对死亡尿意频频的紧张和恐惧。

    手中大钩枪再也不是胡乱捅刺,而是充分发挥其功用,在刺杀云梯上的敌人同时,后手回撩拼命死拽,把受伤的敌人拖上来捅死。

    只有死去的鞑子才是最老实的。

    钩枪钩住清军的肩胛骨,任凭敌人手脚乱舞只是一力死拽,在身边战友的帮助下象拖肥猪一般。赵得拽着不住往后捣步不给敌人站立的机会,身边这个合作了好几天的战友上前就是一枪,把鞑子捅个前心贯后背。

    战友抹了抹喷溅到脸上的温热鲜血,似乎想要说句什么,就被飞矢射中前胸。箭矢巨大的惯性带着他后退几步几乎栽倒。这家伙正有些不敢相信的低头看插在胸口的箭支,又是一箭飞到,正中颈项……

    这一箭把憋足了劲儿准备发出的惨叫从脖子里放了出来,好像是什么东西漏了气一样,气泡咕咕的从汹涌的鲜血中冒出,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战友双手拼命按住脖子,徒劳的想要把伤口捂住。鲜血还是顺着指缝和手掌边缘涌出,战友无助的看着赵得,眼神中似乎在极力的表达什么,终于软软的倒下,几个剧烈痉挛之后,捂住脖子的双手彻底放开,再也不动……

    “又死了一个。

    ”面对随时降临的死亡,赵得已经习惯了,甚至连最起码的悲伤之情也少的可怜。如此血战,哪一次不是有千百人死在血泊之中?见的多了也就麻木了,自己都顺不准能不能活过下一个瞬间,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理会旁人?

    己字营的营官是个叫黄冕的老小伙子,虽然同样是出身护村队,却不是来自刀把村的嫡系。最开始的时候,黄冕参加的是七里台的护村队。虽然和李四距离不远,终究不算是最贴近的那一部分,所以被编制到了不是主力的己字营。

    在这一次的大战中,己字营和各大主力一样奋勇拼杀,连嫡系出身的营官都战死在安江门下。一步一个脚印积功上来的黄冕则被火线提拔为营官。

    和路涧的坚忍残酷丁乙的勇猛强悍相比,黄冕则更要稳重一些,如无必要则严格禁止手下的队官们亲自上阵。

    但是西线的战斗实在太过激烈,己字营一上来就和鞑子的敢死队碰个正着,各旗官队官涌上去了不说,就是黄冕这个营官也捏着叉子亲自上阵,接连捅死两个满洲壮汉的同时,自己的鼻子也被削下半个,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

    这点儿小伤小痛算个毛哇,根本就不值一提。

    要是往日里,黄冕肯定得为这点伤心疼的大哭几天。不为别的,就为二十四五的岁数还找不到老婆,鼻子没有了还上哪儿找老婆去?

    可现在不同了,赴死军的战士都是姑娘们心中的超级大英雄,你要不带点伤回去以后都不好意思说是赴死军的人。自从参加赴死军之后,上门提亲的媒婆都能把门槛子踩平,许多年轻

    女孩子争着抢着倒贴嫁妆都干。眼下又升了营官,)L\子的高级军官,别说少半拉鼻子,就是少条大腿也能被后方的姑娘们抢的不敢在家里呆。

    城头上的战斗已打白热化,鞑子攻的愈发猛烈,完全是就是不顾生死的往上冲,后头的战鼓号角齐鸣,催命符一般赶着清军潮水一般涌上来。

    “去死!”

    城头上刚冒出一个带着铁盔的脑袋,只一下子,黄冕沉稳的双手就把叉子从敌人面罩中间捅了进去,正好从眼窝刺入颅脑。猛然回抽,两股血线“滋滋”的喷溅在城墙上,鞑子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掉落下去。

    身后助战的扬州丁壮用撬杠掀起一块磨盘,“忽”的一下子就顺着搭上城墙的梯钩子溜了下去……

    鞑子的重甲敢死队正蚁附而上,直接就被千斤磨盘砸了下去,只有半声惨叫,就被砸成了肉饼子……

    这种居高临下的战斗中,防御一方占据天然的优势,就是这些民夫也能用得上。

    大伙也是不管不顾,石头砖瓦齐下,就是镇宅的门墩子也直接扔下去,砸的聚集在城墙下的清军头破肠流。沸油烧的正烫,忽的泼出,下面的惨叫之声立刻就是此起彼伏。

    尤其是赴死军的铁黄瓜和铁冬瓜,在这种敌人聚集的场合发挥出巨大威力。丢下去就爆裂开来的铁黄瓜的威力虽然不足以让敌人立刻致命,但一声声爆炸之后飞溅而出的弹丸还是个个见红。

    只要受伤就行。

    在这种箭矢如飞蝗砖石如雨点的城墙附近,不要说是失去行动能力,就是动作稍微缓慢,后果也足以致命。

    清军密集如雨的鼓声忽然停顿片刻,紧接着就是一声接着一声再次响起,节奏缓慢而又沉重,伴着苍凉而又悠远的牛角大号,好似敲打在众人心头一般。

    踏着鼓点的节奏,一辆辆寮城楼缓缓推了上来。

    寮城楼是所有重型攻城器械中最为高大的一种,直径有三丈余,高达四五丈,尤其是内射的提举台一升起来,比城墙还要高出许多。

    这种重型器械极为笨重,通常需要内外同力,没有上百人齐推根本就动不起来。

    整个寮城楼都以厚厚的木板相隔,弓石难入,可极大保证内部士卒的安全。

    为了让这几辆寮城楼靠近,清军的弓箭手也是极力配合,泼出一抡抡箭雨。

    这种玩意儿和登城台不同,并不需要抵到城墙近前,因为内部的提举台上布置了远程杀伤力量,通常情况下有几十上百名弓箭手,还有极端的可以直接布置小型火炮。

    只要提举台一升起来,就可以占据高度优势,居高临下的打击城头。

    五个寮城楼一上来,本来占据居高临下优势的守军立刻就得仰攻。

    这样的距离,铁黄瓜肯定是投掷不到,弓箭虽然能射上去,根本就难动提举台前的隔板分毫。

    一瞬间,五个寮城楼齐齐发威,飞箭根根见肉,利矢个个带血,城头的将士被杀伤大片。

    史可法急忙命人树起木盾抵挡,攻守之势立刻转换。

    “姜之升,你建造军械有功,赏!”

    旁边垂首而立的姜之升心里那叫一个美,脸上却一点也不敢露出来,赶紧做出诚惶诚恐的神色一打马蹄袖:“能为豫亲王效力,实在是奴才的福分,不敢贪图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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