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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死军急行军的速度,两天之内,可从镇江直抵南京

    可随军的百姓已达百万以上,父子相携老幼相伴,一天才不过走二十多里。

    百万人口随军辗转,虽已极力约束民众行进路线,整个人流依然有百里之长。

    赴死军不是没有携带万千百姓迁徙的经验,可这一次的一百多万老百姓随军前进,从镇江到南京的路途上满满挨挨都是黑压压的人群,从这头到那头都能把战马跑趴下了。

    仅仅是在赴死军撤离镇江之后第二天,清军就编木为筏沿江而下。在江中放了一炮,轰在距镇江城墙仅有四丈之处,镇江守备立刻弃城而逃。

    镇江江防重地,被视为江上长城的郑家水军船队不等清兵大举过江,立刻顺水东去,一直跑到了长江出海口……

    郑芝凤可不是史可法,保存实力远比守卫国土更加重要,谁还理会什么镇江不镇江的?

    一看郑芝凤跑的比漏网之鱼还快,镇江的老百姓们当时就炸了营。人家扬州还有个史可法呢,好歹也坚持了几天,可镇江有谁?

    在老百姓心中,赴死军这样的清军死敌都走了,镇江是半点指望都没有了,跑吧。跑着去追赶赴死军,要是能追得上,还有最后一线生机,要是追不上,就等着挨刀子吧。

    一时间,无论男女老幼,学着扬州的样子一把大火焚毁家当,立刻泉涌而出镇江。

    也不知道数以十万计的老百姓是怎么跑的,二十来个时辰就追上了赴死军,跑的肺叶子都要炸开,总算是赶上了赴死军这个保命全家的希望。

    “得亏我们跑地快呀。要不然……”镇江一带地老百姓大呼庆幸:“身边一有了赴死军。心里就踏实了。

    ”

    “你们跑地快?”扬州地老百姓立刻就露出鄙夷地神色。出言相讥:“你们就是肋生双翼还能有赴死军快?赴死军一日之间克仪真。飞兵奇袭新江口。这样地神速你们能赶地上?我们大伙儿为什么走地这么慢?还不是等你们?要不是忠诚伯是个心眼儿厚道地。故意压着大军等你们镇江人。现在我们早到了南京了。看你们还怎么追?”

    毋庸置疑。李四故意延缓大军地行进速度。确实有等待身后镇江百姓赶上来地意思。长江防线如此漫长。清军可以随意在任何一处渡江。就算郑家地水师能够守住镇江。也没有多大地实际意义。何况郑芝凤地全部心思就是保存实力。谁肯为弘光朝卖命?

    江北地扬州一丢。就剩下一条孤零零地长江。清军渡江已不可避免。

    多铎是干嘛来地?不就是为了平定江南?眼下已经到了长江边上。肯不渡江?别说是呆在江北整军备武。就是动作稍慢一点。多铎身后地满洲朝廷也不干。

    时间耽搁久了,江南就真成了划江而治,这和满清的基本战略完全相悖。多铎要是在这个关口说什么“大军疲惫”“折损甚重”的言语,肯定立刻就要走马换将。

    你多铎不行,后面争着抢着要平定江南的贝勒亲王有一大票,正巴不得多铎露怯呢。谁不知道江南肥膏之地?谁不想占了这平定伪明的天大功劳?扬州江锁都打开了,就是爬也得爬到南京去。

    “还是那个满清,还是哪个由极端自卑转为极端狂妄的满清,”对于清军过江,完全就是很多人的意料当中。李四反而更加期待清军的渡江行动呢。

    多铎真要是屯师江北按兵不动,损失最大的肯定是赴死军。

    扬州血战积攒起来的人望和民心会在时间的流失中消磨掉,而小朝廷方面在没有巨大压力的情况肯定还能维持。长江以南的各方势力都不会面临生死存亡的艰难选择,肯定依旧是散沙一盘。

    也只有在危急的关头,太子这面足以整合江南各方的大旗才能树立起来,赴死军才能进退自如充分发挥出内线作战的优势。

    “江南一战,多铎必败。”李四已经给清军下了评语。

    别看清军气势汹汹张牙舞爪的,其实早不复以前的精锐。说是二十万大军,可号称二十万是一回事,实打实的可战之兵又是一回事。满打满算清军也就十几万人,而且多是各地的新附军和奴兵,真正的主力也就是五个旗不足四万人马。在扬州一战就被史可法和赴死军打掉四成多,剩下的也就是一多半的样子。

    如今的战线已经拓展开来,比不得在扬州的全力一击。扬州已是一片废墟,直到今天大火还在燃烧呢,清军是什么也没有得到。这么漫长的战线把补给线拉长到了恐怖的地步,处处都是漏洞四面都在跑风。为了防止鲁南的义军骚扰,为了防止其与赴死军连成一片,多铎不得不把主力中最完整的那个蒙古旗放在扬州以北。不这么安排也不行,前脚一过江,后脚山东的豪格系人马再一放水,淮扬立刻就锁的死死,这种情况要是真的发生,多铎的大军就是瓮中之鳖,想跑也回不去了。

    “多铎手下的真正主力能有一万五千就顶破天了,所谓的二十万大军也就吓唬吓唬南京而已。”李四对即将的江南战役相当乐观。

    清军中已多是新附军,多铎已经是扬州碰了一回壁,只要再硬碰硬的干倒多铎一次,新附军就得好好考虑考虑到底应该跟着谁混了。

    “江南战局赴死军可以包打,”这样吹破天的大话也就李四敢说,说出来之后别人还得信的死死的。忠诚伯李四不无担心的表达出自己的忧虑:“所虑者唯有南京的京营和守备兵力而

    。

    镇江距离南京总共才多远?这已经眼看就要到南京了,赴死军的快马往来飞奔,城里头的情形几乎能同步掌握。

    魏无牙等人在南京闹的天翻地覆,太子也聚集起数万百姓士子相随,距离功德圆满不过只有最后的一步之遥。

    八十一难都趟过来了,这最后的一下子说什么都得闯过去。

    可争位夺嫡这种事情,历来就是血腥凶险,别说是和弘光这样的堂叔伯,就是亲如父子近如手足,也能砍的势如仇敌,恨不得把对方脑仁儿都拍出来。

    当听说太子在南京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时候,作为姐姐的长平公主早就坐立不宁,来来回回的走动,偏偏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既兴奋又紧张!  兴奋的是太子弟弟终于奋起,还掀起这么大的风潮,只要再稍微有一点儿助力,立刻就能鱼跃飞腾而起,继承大明的这江南半壁。先皇临终嘱托也算是完成了一半儿,以后就是看着这个兄弟发愤图强厉兵秣马的收复北地光复大明故土了。

    紧张的是南京为马、阮老巢,弹指之间就可以调集数万人马,以血腥手段将太子卷起的风潮镇之压之。太子在南京无兵无将手无寸铁,如何应对?

    万一要是有什么不忍言之事,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先皇的遗愿再难完成。

    以长平公主之聪慧,自然晓得这风潮的源头和根本就是赴死军,要想把这个风潮推向极致,唯有按照忠诚伯李四的安排去做。

    “李家兄弟,我那太子侄子也上了这个风口口浪尖尖,我也看出来了,只要守备南京的兵力不进城,福王肯定敌不过太子。”这些夺嫡的事情,其实就和江湖上争地盘儿是一个道道儿,谁的拳头大谁的兄弟多,谁就有理。

    福王终究是盘踞南京的,手下人手众多不说,关键是马士英可以调动京营和各守备人马,光凭这一条,太子就是翻腾起再大的浪花也不管用。真到了大家把脸皮都撕下来的时候,提大军把你灭了,看你还怎么闹腾?

    “忠诚伯慧眼如炬,当知时下已是刻不容缓之急。”长平公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卑上下,身段儿架势都放下来,蹲身一礼道:“先皇殉国之时,曾嘱以托国之重,皇后亦曾嘱以托孤之切。此时此刻,长平不敢说什么宣调之命,唯恳请忠诚伯尽起赴死壮士,飞兵入宁城,这定鼎首拥之功、重扶正统之德……”

    “殿下,你看我李四是那种贪图功酬之辈?”长平公主这个小姑娘年岁比娥子也差不多,人也聪慧的很,就是心计太重了些。一到事情上面,就提什么天家勋酬,好似这全天下的人们都应该给他们姓朱的卖命一样。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李四可不介意小小的打击她一下。

    “忠诚伯自然非是势力小人,要不然……”不是大开空头支票许诺种种一时也兑现不了的好处,就是拿崇祯夫妇临终的嘱托说事,这是长平公主的两大招数,李四忽然面色一变,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着急的泪花子在眼眶里头打转转儿。要不是还顾忌着公主的身份,只怕早就哇哇大哭起来。

    李四拱手向天,凛然说道:“我李四不顾一切辅助太子乃是敬大行皇帝身死社稷之壮,乃是……”

    “哈哈,李家兄弟的义气我最明白,莫说是大行皇帝,就是寻常家百姓如此相托,必然也是鼎力而为。说什么功酬不功酬的,平白辱了好汉子的真心。”唐王以自己的思维方式理解着李四的心境,同时为长平公主打圆场:“她还是个女娃娃哩,又是身在深宫,知道个甚?李家兄弟有啥话冲着我说就是。”

    李四和唐王之间素来不论什么官职爵位,都是以江湖汉子的方式相处,李四道:“唐王说的好,李四也是唐突了公主,该罪,该罪……”

    以长平公主这么缜密的心思,如何能不知该何时下台?急忙道:“忠诚伯不必在意我的,若说大势大为,还需忠诚伯拿主意。”

    “好,”李四遥指南京:“那边到了什么时候二位心中都明白的很,咱就不多说了。太子身边有几百弟兄护着,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危险。唯一的威胁就是南京的守备人马,这个时候说什么起赴死军大战南京,完全就是不着调……”

    长平公主一低头,无语。

    “鞑子眼看着就打过来,咱们自己先内讧了,还不是给多铎制造机会。就算赴死军盖过南京守备等一头,底下的老百姓会怎么说?”

    “长平少虑无谋,忠诚伯责备的是。”长平公主赶紧认错。

    李四所说在理的很呢:这个时候自己人先干起来,除了便宜鞑子,谁也落不下什么好去。

    “想来李家兄弟早就有所安排,该怎么干我听你的。”

    “一切听凭忠诚伯做主。”

    “二位,”李四笑眯眯的看着唐王和长平公主,以让人窒息的低沉声调说道:“二位都是金枝玉叶的龙子凤孙,有没有胆量随我去南京守备营中走一趟?”

    “有什么不敢的?守备营的一些兵痞还是我以前手下的小兄弟呢,我也想看看这些小王八蛋们出息了没有呢。”

    “无论火海刀山,长平万不敢辞。”

    李四转身高叫:“马步营听令!”

    南京北郊。

    燕子矶东,玄武之北,有一处叫做兴卫的。这里本不属于内卫所辖,因为外敌入寇在即,反而成了前敌指挥所在,都处都是内卫的人马。

    大明卫所分内外两种,

    京营和亲军都护府都属于内卫,北京的京营早就没有\)营已经是独此一家。

    南京守备司的主要组成部分就是京营和亲军都护府,按说这两个衙门都不是特别大,但是职权却高的吓人,人数也多的叫人咂舌。

    以亲军都护府为例,虽然名义上只有十二个卫,可这是皇帝贴身的部队,哪个卫不是超编?哪个士兵不是用最好的装备?当年令人闻之色变的锦衣卫就属于亲军都护府管辖,光是在编制的正式人员就有两万多……

    锦衣卫是裁撤了,可亲军都护府的编制依旧很大,再加上京营的人马,南京守备司纸面上的兵力就有十好几万。

    吃空额虚兵员都是众人心知肚明的惯例,南京守备当然也不会例外,顶着十几万大军的名头,底下到底有多少兵马谁也搞不清楚。

    “马大人,清军已然过江,今晨西边的江面都看到了鞑子的兵船,如何能这里的调动人马?”大太监韩赞周不同意马士英这么干。

    “城中乱党蜂拥,群贼毕哗……”一听说太子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马士英第一个念头就是调兵回去真(镇)压。后院都着火了,前院能不能挡住鞑子兵还在两可之间,可弘光要是被太子整垮了,一切权势都无从谈起,马士英能不着急?

    “据咱家所知,城中风潮多为太子所起,一些小民心怀国储,这才操切了些。”卢九德也是监军的大太监,风潮起前就得到消息了。

    无论是卢九德还是韩赞周,都是前朝人物。当年分督淮西淮北,也和贼军干过几场硬的,算是当时少有的鹰派人物。

    大行皇帝殉国之后,拥立福王二人也是有功。作为皇帝亲军的内卫自然不能由外臣完全统领,所以让二人监军,无论大小事宜,马士英都可以专行,前提是得到两位监军的同意。

    福王在称帝之前,还晓得做个有道明君的样子,称帝之后完全就是换了一个人,什么恢复北地什么再整河山,都忘的一干二净。

    弘光帝做的什么事情,没有人比宫中太监们更清楚。“喜渔幼女,癖好美童。酒为乐,宠好丹药……”这些作为怎么看不是个奋发图强的样子嘛。

    作为皇帝亲军的监军人物,自然是算是皇帝的心腹了。韩、卢二人也曾怮哭涕零的苦劝过,弘光帝也曾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子保证过,可二人一走,立刻就把那些保证扔到脑袋后头,以前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没有一点要改的意思。

    一来二去,失望的多了也就变成了绝望。

    “太子身负家仇国恨,会不会比弘光更好一点?”这样的念头二人都想过,也仅仅就是想想而已。

    直到这几天,朝中陆续有人通过各种渠道和二人接触,暗示太子之事。二人都没有任何答复,既不表示赞成,也没有任何发对。

    这已经足够了。

    没有人指望皇帝的亲军过来推翻皇帝,只要他们不闻不问的按兵不动就已经足够。

    所以马士英提出要调兵回去“平乱”的时候,二人都不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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