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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些日子里,钱谦益钱老大人府上热闹的不行,车水马龙往来如织,再一次重现了文人领袖的辉煌——如果这也算是辉煌的话。

    尊师重教乃是历朝历代所共通的,别说是这种科考大业,就是几岁的娃娃启蒙入塾,还要拜拜先生送送束情呢,这种中举的大喜事自然也要不了要大宴大情。

    按照惯例,这些有了功名的新科举子最先拜会的自然是主考大人,那才是他们真正的座师。至于钱谦益这种副考官,最多也就是个房师而已。除了门下的弟子,不该有这么多的学生。可钱谦益大人是“铲除舞弊毒瘤”的首勋,要不是钱老大人一身正气的为天下读书人争取这个公正考试的机会,科考大事还把持在那些学官手里呢,真正的寒门学子谁也别想考上。

    事实是不是如此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大家认为是这样,这就已经足够。

    兴武朝的科举大业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么黑暗,已经没有人关心了。反正钱谦益钱老大人是真正的两袖清风一身正气,一分一厘的贿赂也没有拿过,这些都是事情。

    对于这一科的生,钱谦益专门点那些贫寒之家的学子,再不就是点那些久考不中的老学生们。这里头的诀窍可就大了,其中的门道还真是不足为外人道明。

    要是收受了贿赂科场舞,最多也就是得些钱财而已,还是埋藏在身边的一颗炸雷,在这种为国取才的大事做舞弊,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只要查出来就是吃不完的麻烦。

    点那些贫寒人家和屡试不中的,则一个稳妥而又长久的投资。那些家境贫寒的学生们,也拿不出什么贿赂,点中了这些人,无论是学生还是考官,都是清清白白,没有什么污点可查。正因为这些学生贫穷寒苦有的希望都在这场考试上,心思也单纯。只要点中了他们,这些人必然是加倍的报效会把座师视之如父,以后就是冲锋陷阵的急先锋,有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会很热切的冲在前头。

    到了钱谦益这个地步,钱财点儿少一点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关键是人望和影响。也正因为这些人单纯论走到了什么地步,即便真的是成了国朝栋梁谦益也可以用座师的身份深刻影响他们。

    就是那些不是钱谦益本点中地新科举子。有感于钱老大人“清除”“科考黑幕”地恩德过来拜望。如此一来。这个副考官地热闹远就甚于主考官了。

    对于这些新来说一次拜望座师地聚会也是举足轻重。就算是再怎么窘迫是托窟窿闹亏空。也要备上一份像样地仪程来是拜望感谢座师。再者也是赴一赴这今科地“鹿鸣宴”。

    所谓地鹿鸣宴。绝对是吃吃喝喝这么简单。主要是通过座师地这层关系。会一会同年。尤其是那些同门们。更是重中之重。以后大伙儿都是要做官地。可都是新人。最需要地就是同门之间地互相提携互相关照。当官儿么。从来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没有几个同门之间互相关照。就和光着屁股当官也差不多了。

    还没有进入统治阶层。这些新晋地士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开始结党了……

    可以想象。当这些新晋走上官场之后。必然是一股崭新地势力。而这个势力地交汇点和中枢核心就是钱谦益等人。、

    拜座师。讲究地是三拜。这头一拜就算是认师。以后才是诉情、谢恩之类地拜会。经过今天之后。就算是和钱谦益确定了师徒关系。已经就是一条船上地人了。

    这些个读书人多是贫寒子弟,家里穷的不行。在这个世代,家里有个好劳力什么事情也不做就是干巴巴的读书,通常来说这种人就不会很富裕。

    虽然还是素衣常服,却透着一种踌躇满志的气氛,一个一个都是意气风发,都想着要一展胸中抱负。尤其是这些年轻血热的学生,虽然是刚刚中举,可哪个心里头不是在想经天纬地出将入相的事情?

    看着这些满面红光,虽然极是得意却故作淡然的学生们,钱谦益反而是沉稳许多,咳嗽一声在阶上坐定,下面的读书人立刻就行跪拜师礼……

    钱谦益心安理得的受了大礼,这才笑呵呵的摆手示意众人起身:“都起来吧,都起来,以后就是自家人了,都落座,落座……”

    “谢恩师。”

    这些读书人的礼数最是周全,尤其是在这种场合,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

    “如今都是有了功名的,这也是你们自己勤学苦读的结果。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为的就是辅佐圣君安邦定国。如今局面大好,社稷中兴在即,朝廷正是用人之时,正需我辈出力……”

    “然则,也有些个为一己之私利者,蒙蔽圣听阻塞言路,开太平盛世还需我辈努力……”

    这些话也就是轻轻一点也就罢了,没有必要说的太过透彻,今天在场的所有人,肯定是要成为一党的。虽然这些实力还微弱的很,在那些学官面前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可只要打下了这个基础,以后就会逐渐壮大,用不了十年二十年的工夫,就又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今天咱们吃是吃酒欢庆,我也知道你们多是出身寒门,弄窟窿弄亏空的送那些个束情仪程的,没有这个必要。难道不送礼你们就不是我的学生了?”钱谦益笑的象个慈祥的长辈一般:“咱们读的圣人文章,学的微言大义,不必拘泥这些个世俗礼法,只要心到了,我就欢喜的很……”

    “谢恩师。”

    很多学生都在想:这个钱老大人果然是一身正气呀……

    对于这些事情,李四虽然也知道一点儿,却并不怎么关心。南都的民本政策本身,还是破绽百出根本就是允许一定的反对力量出现,而不是以前的一家之言。只是反对力量由钱谦益这种形式出现,确实是有点儿不可思议。

    不管钱谦益是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利,从根子里讲,并没有违背朝廷所制定的条条框框,只要是在规则之内,这种争斗虽然不是什么好事情不好就一棒子打死。

    民本之路究竟能走多远,谁也说不清楚,关键之处还在于江南需要一个没有外部压力的大环境至于这条路能不能走的通,还需要时间的检验。

    现在的小皇帝还是整个大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可这个皇帝和以前的九五之尊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几乎所有的大事都要和学官们协商解决,或者干脆就是出于学官之手。这种情形还远远谈不上什么皇权的没落,因为小皇帝还能随时随地的任免这些学官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这和所谓的共和有着本质的区别。

    小皇帝之所以把权利下放,根本还是

    这些老派学官的信任不是受到了什么制约。在:律和力量确认学官的地位之前,皇权始终不可逾越。

    就是这种完全建立在个人信任基础上的放权也隐隐约约有了一丝共和的影子。当然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影子还脆弱的很,甚至只要小皇帝一句话可以收回大权。

    但是小皇帝明显没有这么做的意思,而且保守的学官也是按部就班的把江南打理的有声有色也是李四对江南局面总体看好的一个真正原因。

    对于赴死军控制的庞大地盘儿之内,则完全是另外一个模样。

    不允许有反对的势力出现赴死军的强势,除非是内部出现制衡的力量,想着在赴死军外部出现一个足以匹敌的力量,完全不可能。

    李四虽然没有么明确的职权,但是以军治政就是核心,无论军、政、民、法等,都是被赴死军或是亲近赴死军的势力包揽,所代表的最高利益,当然也是赴死军的利益。

    这个被强行捆绑在一起庞大力量,不需要对什么皇家负责,只要对李四本人负责就已经足够。

    也正是因为没有明确的职权,反而李四个人的影响力毫无阻隔的渗透入各个层面,随时可以插手任何事务。

    就是下面的老百姓都看清了,就算是打走了鞑子,忠诚伯也不可能如先贤一般解甲归田。他就是想退也退不下去了,所有的力量都是围绕他一个人运转。如果某一天李四不在了,很可能就是更大规模的内乱。

    赴死军的利益就是最高益,这也是李四一直是维护的。

    在这个时候,一件小事儿,足见端倪。

    在开封出了一件命。

    说是命案,其实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却引起莫大波澜,对眼下局面的影响极大,甚至可以预言,这件事情对未来的影响也是很大。

    在开封的祥符县,一个退役的伤兵打死了人。说起原因,根本就不值一提,无非是为了边边角角的田地之事,伤兵失手误伤人命。

    这种事情,确实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每年每月甚至是每天都在发生,关键是这一回和赴死军扯上了关系。

    这样的案件,所有的是是非非都很简单,也不需要多么复杂的审问。可关键是县里的大老爷是赴死军人,判案的时候肯定是要手下留情的。

    既然是误伤致人死命,并非是存心谋害,也就用不着抵命了,判了个流放。

    流放到军中为奴,这本身就是把这个犯人交给了赴死军,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后果。赴死军的老兵再次回到赴死军,哪里是为奴受苦?分明就是享福去了。

    这样明摆着就是轻判的放水案件,苦主肯定是不干的。找门子托关系一直上告,告到了开封府罗锦绣那里。

    这事情已经闹的大了,好几个州县都知道,尤其是牵扯到赴死军的事情,大伙儿都想着看看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审案那天,开封府衙之前人山人海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判的。

    这种情况下,就用到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说辞了。在通常情况下,都是一杀了之。事情闹的这么大了,不杀了罪犯还真不好说。罗锦竹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再也不敢轻判,立刻就弄了个“斩监后”。

    按说这种事情,就是要斩也早就斩了杀了,也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可一旦牵扯到赴死军,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判决一出地的伤残老兵蜂拥而至,其中不乏军功卓著者。

    赴死军的战士何曾怕过什么?尤其现在是赴死军的天下,罗锦绣还是个投降过来的,当时就把开封府衙门给砸了,把那些个衙役打的抱头鼠窜。叫嚷着让罗锦竹改判判的不满意,声称还要再砸衙门。

    当时闹的确实轰动连罗锦绣也吃了点皮肉之苦。

    按说罗锦绣这样的级别的官员,完全可以硬判硬行这么一闹起来,各的赴死军老兵齐齐而至。这要是论起资格,未必就比他罗锦竹低了。还有各地的大小官员纷求情送信,要罗锦绣轻判。

    “这个犯人的事情也就是误伤至于斩杀了?”

    “这可是大帅直属营的老兵,跟着大帅打天下的勇士身经百战都不算夸张,就是大帅也知道的……”

    这么一闹,本来微不足道的小事也给闹成了大事,要是硬判下来,各地的赴死军退役人员肯定不干,这些人现在可都是地方上的地主豪强,轻易得罪不得。就是当地的驻军,也给罗锦绣施加压力……

    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罗锦绣不是没有经验,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立刻拿出踢皮球的本事来,把事情直接就转给了李四本人。

    怎么判你李四看着办吧。

    犯人是你赴死军的人,死者是老百姓,到底怎么判你说了算,你若是判了就是最终判决,再也无法更改。

    各方都在等着大帅的最后定夺,这也是简简单单一起案件拖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李四的判决简单而又直接:田产抵于死者,杖责二十。

    这个判决比当除的轻判还要轻:田产抵于死者,说的直白一点儿就是拿钱买命的意思,至于杖责二十,也就是皮肉之苦。前后左右都是赴死军的人,还能真把犯人怎么样了?只怕前边把田产一抵,后面就有无数的战友接济呢。

    把案子直接发给李四本人,按照罗锦绣的本意,李四肯定是要从重从快的判决以安民心,估计还要做出“忍痛挥泪”的姿态来,顺便收一点声望。

    可李四根本就没有这么做,完全就是在包庇下属。可这已经算是最高最终判决了,就是捏着鼻子也得认下来。

    包庇赴死军,这已经是忠诚伯的意思,苦主得了田产也就不再声张,而那个犯人挨了二十板子之后,没有几天的工夫,就大摆宴席,感谢各位战友的“照顾”和“通融”。

    “跟着大帅干,没有亏欠吃。”

    “那是自然,老子是跟着大帅打过多少场硬仗的,身上的伤疤都有十几处,大帅不照顾咱们这样的老弟兄还照顾谁?”

    其实大伙都明白,大帅这是把清名都丢开了,也要护住赴死军的弟兄们。在法律和赴死军面前,李四选择的后者。

    “公平?公正?大明律法?”李四嘿嘿一笑,对下边的周文远说道:“这次叫你过来,也是要和你说这些事情的。淮西那边都已经稳定了,这边的民生政务还要你来做一做……”

    对于李四公然包庇致人死命的下属,周文远也不认为是什么大事儿。以李四的能力,就是要求死刑犯特赦也不算什么大事。这事情看起来是不大,可影响着实不小,就算在护

    的弟兄们,也不该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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