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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墨心中不由怔忡了一霎。
岂止这两件事不似小儿作为，就是方才姑娘脸上的神情，一时像是与人有着极深的仇怨，一时笑容又那般畅快……
素墨觉得脑中乱糟糟的，自己白活了十七八年，竟看不懂姑娘到底想做什么，当日设计大姑娘与施二公子邂逅，却又不阻止大姑娘往定国公府去，后来施二公子托人传递书信进来，姑娘又吩咐连叶捏在手中，暂时不动声色，直到大姑娘第二次去定国公府赴宴，得了崔世子另眼相看，姑娘才命连叶将施二公子的书信呈给了大姑娘……
有连叶在身边百般撺掇，大姑娘很快就情肠百结，然而姑娘明明打听到前几日锦乡侯府有了动静，为何也不提醒大姑娘一句，反倒命连叶撺掇大姑娘与施二公子……
这下好了，施二公子不明究底，今日闹出这么大动静……
“姑娘，若大姑娘与崔施两位牵扯不清的事传扬出去，只怕就是再过十几年，姑娘们亲事上头都会受牵连。”
素墨不由将心中忧虑问出了口。
“怕什么，不过是送了两尾鱼罢了。”
“……可咱们家与施家从无交情，那鲟鳇鱼那般大，听说还在家门口就引了半路人旁观……”
纪茝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偏你饶舌，既担心，就去上房打听打听……祖母心里清楚着呢，怎会不想法子处置妥当了。”
……
年关将近，有交好的人家互相命子侄送上年礼原也平常。
然而施大都督府位于内城西月牙儿胡同，与承恩伯府一东一西，两家一向素无往来。
项夫人气恼次子私自做主，正坐在房中生闷气，就听得丫头来报承恩伯府大少爷偕重礼到访。
这么快就给出回应了？
怎的来的是大少爷……
家中老爷与长子皆去了东边，次子又跑马去了城外，项夫人略一惊讶，就一边命外书房的清客相公好生款待着纪大少爷，一边儿细细地看起了拜帖、礼单。
“世伯母万福金安……”
“侄昀拜书……”
项夫人不由愣了愣，两家第一次往来，怎得是世交口吻？
再一看礼单：
獐子六只、龙猪六个、熊掌六对、鹿筋六斤、粉秔六斛……
这不是全然一副送年礼的行径么！
项夫人又羞又怒，“啪”的一声将礼单摔到了地上。
……
听了素墨打听回来的消息，纪茝笑了：
“瞧，祖母厉害着呢，大哥带着人抬了那么多东西上施家的门，又是獐子又是龙猪，人家只当施二公子与大哥成了莫逆之交。”
笑完又想起什么，问道：“今日绿绮院那边可有往大姐姐屋子里走动？”
素墨摇头：“奴婢未曾听说。”
怎么会！
这一下，轮到纪茝疑惑了。
PS：这一章是补6.29的欠更，晚上还有今天正常更新的一章